日時間內失效。
所以他突然暈倒,是體內毒素正在吞併黑狐妖所下之毒,且毒在心臟處,疼痛更劇,方致其直接暈死過去。
眾人於前線征戰三日,此三日對營地狀況一無所知,江澄昏死至今,聶懷桑都未曾告知他們。
他們凱旋而歸時已是深夜,唯有聶懷桑一人迎接,但無人深究為何僅有他一人出來。
直至次日午時,始終未見江澄,方覺情況有異。
除藍忘機外,眾人皆衝入江澄營帳。
虞紫鳶見江澄昏迷不醒,對聶懷桑怒道:“江澄昏迷至此,為何遲遲不說!”
聶懷桑蜷縮身子,本欲躲至藍曦臣身旁,求其庇護,可抬頭一看,藍曦臣也怒瞪著他,似是要將其生吞活剝。
他實在害怕,躲於面無表情的藍忘機身後,顫聲道:“是,是江兄不讓我說的。”
“他不讓說便不說?若他一睡不醒,當如何?瞞著我們下葬不成?”虞紫鳶周身怒氣,連凡人亦可得見,其憤怒之情,可見一斑。
江楓眠眉頭緊皺,攔住虞紫鳶,免其衝動之下,將聶懷桑碎屍萬段。
他看向聶懷桑的眼神,亦帶著慍怒,當下之急,是江澄狀況,“阿澄可是因體內劇毒而昏迷?”
聶懷桑小心翼翼點頭,隨即又搖頭,道:“是,也不是。”
藍曦臣聞此,悚然一驚,臉上的怒色須臾間化為懊惱,他竟然不知江澄身中劇毒。
夢中的場景如刻鑿般漸漸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若依江澄所言,夢中的一切皆是前世記憶。
那麼前世他便未能及時察覺江澄病勢沉重,直至他殞命,方追悔莫及。
想到此處,他不禁心生恐懼,怕他會如前世那般無聲無息地離自己而去。他們才互通心意不久,尚未相守幾日,豈能又因此分別。
聶懷桑見眼前三人怒不可遏,嚥了一下口水,戰戰兢兢地移步到江楓眠面前,將那本古籍遞了過去,然後又迅速跑回藍忘機身後,唯有此處能讓他稍感安心。
他說道:“江兄並非普通蓮妖,他會暈倒是因為他在自行解毒。此古籍有相關記載,就在我折角的那部分。”
江楓眠將信將疑,翻到最後,看到了聶懷桑所說的內容。
當年他們去青丘查閱古籍,看的也是這一本,只是當時只看到了血蓮妖的記載,並未深究血蓮與九瓣血蓮的區別,只當江澄就是朵血蓮。
他與虞紫鳶一同反覆翻看了數遍,臉上的怒色這才稍稍減退了一些,但還是無法完全原諒聶懷桑隱瞞此事。
聶懷桑見狀,這才鬆了口氣,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只是,藍曦臣的狀況似乎比方才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