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藍忘機未有逾矩之舉,僅是擁魏無羨而眠。
此後數次,藍忘機宿於魏無羨屋內,皆是如此與他相擁而眠。
魏無羨雖心有不滿,但終究未曾多言,畢竟他年歲尚輕,藍忘機有所顧忌亦在情理之中。
若他真對他行不軌之事,魏無羨反倒要懷疑藍忘機所愛,究竟是他這個人,還是單純饞他身子。
可,有人歡喜有人憂。
每日早上,江澄見魏無羨精神抖擻,依舊如昔般活蹦亂跳,毫無異樣,心中愈發煩悶。
恰巧,他又在無意間發現了藍曦臣的秘密。
那日清晨,藍曦臣尚未睡醒,江澄因被抱得甚熱,便翻身離他遠了些。
然而,他卻在此時發現地上藍曦臣的衣物下有一本書,看著極為眼熟。
江澄趁藍曦臣未醒,翻開那本書,誰料想,竟是當初他扔還聶懷桑的那本詩集冊。
他好奇翻看了幾頁,方知近來藍曦臣花樣頻出,皆是從此書中學來。
藍曦臣似察覺身旁人有動靜,悠然轉醒,又從江澄身後將其抱住,道:“時辰尚早,晚吟再睡會兒吧。”
江澄推開復又抱上來的人,忍著腰痠坐起身來,將詩集冊展於他眼前,強忍怒意,道:“藍曦臣,此書為何在你這?”
藍曦臣適才尚有些睏意,見江澄手中詩集冊,即刻清醒過來。
他忙道:“晚吟,你聽我解釋,此非我所要,是懷桑強塞於我,我正欲還他,只是未得時機,絕無私藏之意!”
江澄壓根不信其言,甚至覺得他方才將一切都交代清楚了,“你就一眼沒看過”
藍曦臣道:“未曾,渙實不知此書中內容!”
江澄冷哼一聲,道:“哼,沒看過?此書中的姿勢,你運用的如此嫻熟,你跟我說沒看過!”
他當著藍曦臣的面,將詩集拋向半空,隨即,一柄長劍現於他手中,懸於半空的書,瞬間四分五裂。
見此情形,藍曦臣一時不知是該心疼此書,還是該擔憂自己現下是否有性命之憂。
他略有心虛,輕聲道:“我不過看了幾頁,覺那畫中姿勢奇異,便想與晚吟一試……”
江澄怒氣更盛,揚起拳頭直擊藍曦臣面部。
然而,這幾日被藍曦臣用盡各種方法折磨,他已無多少力氣去打人,方才施法揮劍已用盡全力。
這一拳下去,連人都未曾打到,他便直接倒入藍曦臣懷中。如今,他動作稍大,便覺腰痠背痛,爬不起身來。
藍曦臣不禁鬆了口氣,微笑道:“晚吟還需多加休息,渙這就命人打水來為你擦拭身體。”
江澄躺在榻上,看著藍曦臣穿衣,將滿地紙屑清掃乾淨後,方才出門命蓮花塢的侍從打水來。
昨日一夜激烈,滿身是汗,卻因實在太累,尚未清洗便沉沉睡去。
藍曦臣恐江澄太過疲勞,便也不許他使用妖力。
江澄倒也聽話,凡有藍曦臣在,他便不曾用過妖力,與凡人無異。
擦洗身子的事,向來都是藍曦臣親力親為,而此間,總會有意外發生,致使江澄只能留於屋內。
藍曦臣看著江澄滿身的紅痕,不禁吞嚥口水,為其擦拭身體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不知不覺間,他便覺身體燥熱,緩緩湊近江澄脖頸,欲與其溫存片刻。
然而,江澄卻一腳將他踹開,拿起一旁被子蓋住自己身體,道:“藍曦臣,你當真是精力旺盛!”
藍曦臣笑道:“晚吟如此誘人,渙實難隱忍。”
平日江澄心有不快,藍曦臣常以情話逗之,然今時效果不佳,江澄對此已然免疫,不受其引誘。
“詩集冊之事,我尚未原諒你,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