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內容簡明扼要,僅四個大字:
我想你了。
聶懷桑看著信紙上歪歪扭扭的四個字,嘴角不斷上揚,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可以看出,他收到這封信確實很開心。
“哎呀,這下藍雲平不得羨慕死我。”聶懷桑不禁感嘆道。
他將信上的四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將信紙弄皺,拿在手中的動作都格外輕柔。
也許是看得太過入神,他甚至沒有察覺到營帳裡進來了人。
“懷桑,是誰寄來的信,讓你如此高興。”金光瑤見他半天沒有反應,忍不住開口問道。
聶懷桑這才抽空看了一眼金光瑤,隨即便笑道:“是景儀寄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寫信,三哥,你快看,景儀的字寫得可真醜。”
金光瑤沉默片刻,盯著聶懷桑喜笑顏開的面龐看了許久。
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聶懷桑對藍景儀的感情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單純。
聶懷桑欣賞夠了,將信紙小心翼翼地疊好,重新裝回信封。
他環顧四周,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存放這封信。
最後,他看著信,選擇將其小心地揣進了懷裡。
緊接著,他又找來一張信紙,寫下了他想對藍景儀說的話。
起筆的第一行,便是對藍景儀來信的回應:我也想你了。
接下來的內容藍景儀可能看不太懂,於是他是直接寫給兔妖,讓兔妖念給藍景儀聽。
無非是些讓藍景儀聽話,待在兔妖部族不要亂跑,等他回來之類的話。
聶懷桑看著還剩下一半空白的信紙,思考了一會兒,在上面畫了一幅畫。
在兔妖部族時,他經常看到頭上長著兔耳朵的兔妖,覺得十分可愛。
他曾經幻想過,如果藍景儀也是兔妖,頂著一對兔耳朵,肯定是眾多兔妖中最可愛的一個。
於是,他在信紙上描繪的,就是藍景儀長著一對兔耳的模樣。
金光瑤在旁看著他作畫,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他到底也是過來人,豈會看不出聶懷桑對藍景儀的心思。
他們二人常年相伴,幾乎形影不離。
旁人皆言,聶懷桑與藍景儀站在一處,比藍廷與藍景儀站在一起,更似父子。
可金光瑤不以為然,聶懷桑對藍景儀的寵溺之態,他曾在另一人臉上見過。
聶明玦在外總是一臉嚴肅,在家中只要有人在旁,他便難以放鬆,唯有與金光瑤獨處時,才會流露出溫柔之意。
而每當他對聶明玦使壞引誘時,聶明玦總會流露出寵溺的神情,與聶懷桑對藍景儀的寵溺,一般無二。
要不說他們是親兄弟呢!
只是,聶懷桑與藍景儀,終究是不可能的吧?
藍景儀現為太子,藍廷又無其他子嗣,待他退位,能繼承皇位的唯有藍景儀。
即便他們彼此有意,這門親事也定然不會為天下人所同意。
金光瑤張了張口,欲言又止,聶懷桑光是看到藍景儀給他寫的信便如此高興,他實在不忍心打擊他。
但有些事,還是儘早扼殺在搖籃中為好,“懷桑,你和……”
他話未說完,聶懷桑便直接打斷了他,“對了三哥,你找我何事?”
金光瑤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道:“你大哥讓我告知於你,他覺得一遍不夠,怕你抄得不盡興,記不住兵書中的內容,又給你多加了兩遍。”
“什麼!”聶懷桑雙眼圓睜,他指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書籍,難以置信地看著金光瑤,“一遍都不知要抄到何時了,三遍豈不是要我的命嗎?三哥你最好了,你是我親大嫂,待你入門,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