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和藍曦臣團聚了。
有聶懷桑書信報平安,藍忘機與藍曦臣便逐漸安心下來。
他們不再憂心魏無羨和江澄的安危,只是在雲深不知處靜靜等待他們歸來。
藍忘機為了魏無羨歸來時能喝上一口,每月都會去酒樓取一兩壇天子笑回來,藏於靜室地板下的隔間。
偶爾一時興起,他也會取出幾壇,與藍曦臣共飲幾杯。
然而酒後的所作所為,二人酒醒後皆無所知,只覺頭痛欲裂,胃中翻湧。
每至此,他們都說今後不再飲酒,可轉過頭就將此事拋諸腦後,時不時小酌兩口。
不過他們的酒量毫無長進,無論喝幾次都是一杯即倒。
所幸他們醉酒後未曾下山,不然這窘態就會被夜市的妖族們盡收眼底。
雖然酒後之事毫無記憶,但兄弟二人也能猜出大概,無非是做了些異於平常的事。
畢竟雲深不知處山門口的那塊大石頭上,不知何時被藍忘機刻上了一列字:
藍忘機,到此一遊。
此外,石頭上還有幾幅畫作,明顯出自藍忘機和藍曦臣之手。
藍曦臣所畫,一幅是他與江澄並肩而行、親密無間的模樣,還有一幅是他們二人養了一隻小狗的畫。
這若被魏無羨看到,想必會受驚不小。
而藍忘機所刻畫的,卻是他與魏無羨一起偷雞摸棗的場景,完全不似他所為。
對此,藍曦臣只是無奈地扶額,道:“怪我,當初就該多帶你出去走走。”
藍忘機依舊沉默不語,面無表情,但泛紅的耳朵卻將他的心思表露無遺。
一日,藍忘機與藍曦臣計劃下山購置些蔬菜,可尚未抵達集市,就被一名身著監管局官服的妖族攔下。
此妖乃監管局官員,無論晝夜,皆可在姑蘇城自由出入,不受限制。
他將一封信遞交給藍曦臣,說道:“此乃京城送來的信,請二位殿下過目。若要回信,可直接交於屬下。”
信是藍啟仁所寫,別無他事,只是想讓藍忘機和藍曦臣回京。
如今蘭室日益壯大,前不久剛開設分院,他與妻子二人有些應接不暇。
雖然此前也招募了新的夫子授課,但效果不佳。
大多數學生都是衝著藍啟仁而來,只想讓藍啟仁教他們,即便他十分嚴厲,學生們也只喜歡他。
況且招募來的夫子才學參差不齊,藍啟仁實在不願他們誤人子弟。
可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招募到足夠多的夫子授課,他們也不想去麻煩藍廷,朝堂公務繁忙,不好再給他增添煩惱。
學生們只認可藍啟仁的教學,藍啟仁實在無計可施,只能讓藍忘機和藍曦臣回來。
他們兒時由藍啟仁教導,天資聰穎,十一二歲便已學完所需內容,並熟練掌握所有課業。
讓他們回來協助教學,學生們應該不會有太大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