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跟了上去。
這不去不知道,一去簡直驚掉了魏無羨的下巴,藍景儀這孩子,跑去清河竟是為了和聶懷桑私會。
此事他們並未上去拆穿,只是看了兩眼便離開了,也不曾告知過任何人。
多年暗中相會,想來他們是不打算公開關係的。
對此,魏無羨難免惋惜。
以他們的身份,當是無法同魏無羨和藍忘機這般明目張膽的。
倒不是害怕世俗的眼光,是聶懷桑單方面不願意。
他可以給藍景儀所有想要的,道侶之間所做的事,他們通通都可以做。
只是公開他們的關係,甚至讓藍景儀久居清河不淨世,聶懷桑堅決不同意。
聶氏歷代家主皆因習刀英年早逝,聶懷桑雖不曾拿刀,但他身為現任家主,有責任守護祭刀堂,以免刀靈邪念外洩。
但此責任關乎性命,稍有不慎,或許就會命喪祭刀堂。
這本就是他們聶家的事,聶懷桑不願藍景儀因此受牽連,便從不願與他長時間待在一起。
藍景儀理解他,所以從未強求,能與他時不時見上一面,便也足夠了。
正當眾人還在逼問藍景儀時,他們身後便傳來幾人的聲響。
金子軒瞧著在角落尤為顯眼的幾人,不解問道:“你們做什麼呢?”
若只是兩三人擠在角落,倒是不至於被人發現了,可六個人都擠在此地,再隱秘也顯得尤為惹眼。
“景儀?”在人群的縫隙中,聶懷桑一眼便看到了蹲在角落的藍景儀。
聶懷桑得知藍景儀匆匆忙忙趕去軒王府,便跟著金子軒同乘一輛馬車回來了。
要說他視力好,倒不如說他的目光始終都在藍景儀身上,即便被人圍堵著,他也能一眼瞧見他的身影。
藍景儀聽到聶懷桑的聲音傳來,立馬蹦了起來,擠開人群,朝著聶懷桑飛奔而去。
聶懷桑見他一臉委屈地抓著他的衣角,躲在自己身後,無奈笑道:“這是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
藍景儀點頭如搗蒜,認定了聶懷桑會為他出頭。
可惜,他忘了,他的懷桑哥哥天下第一慫。
聶懷桑哪裡敢對魏無羨和江澄有半點意見,他可還得靠他們充實自己的小金庫呢!
魏無羨走上前來,望著躲在聶懷桑身後的藍景儀,無奈嘆息道:“罷了,既然都記得,就好好珍惜吧。你也別指望不記得你的人,能給予你想要的回應。”
藍景儀探出個頭,小聲嘟囔道:“你們不就得到回應了嗎?憑什麼我不行。”
魏無羨笑道:“我是蓄意勾引,還有意引導,自然能得到我想要的回應,你行嗎?或者,你敢嗎?”
藍景儀閉了嘴,面對聶懷桑,別說蓄意勾引了,就是稍有些小心思都能被輕易看穿。
這事兒,怕是隻有魏無羨行,也只對藍忘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