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告訴他不是沒緣由的,哥哥的話有道理,她自己也思想過許多許多次,泊熹將她弄進宮裡這件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從冒充她的哥哥伊始就存了某種目的,只是她看不破罷了。
他大抵不知道,她從來就不是他想象裡那麼單純好欺,過去充作他的妹妹,撒嬌賣痴都是情理之中,可是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她就不會輕易接受他曖昧的靠近,她甚至一想到他的接近都是有所圖謀,心裡就一陣陣發冷。
“你讓我走吧,好不好?一會兒要是來人瞧見了,我是說不清的。”和齡沒打算立馬攤牌,她也不會去問他的那些謀算,反正問了也是白搭。
他肯告訴她,母豬都能上樹。
泊熹沒有強拉住她,等到快走出這片兒角落了,和齡緊繃的身體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鬆下來。
她為他的識趣感到欣慰,他一定察覺到她對他的提防了,是以不胡攪蠻纏,從這點上來說還是值得肯定的嘛。
真好,她沒有違背答應哥哥的話,也沒有和泊熹把話說破,就這麼淡淡的挺好的。
和齡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美好的世界裡,她一點兒也不設防,所以當腰上被泊熹長臂一託,勾住了帶到他跟前的時候她還翁頭翁腦的犯迷糊。
“你這是要——”
話沒說完,“做什麼”這仨字生生被泊熹吞進了肚子裡。
和齡驚恐地瞪大了眼珠子,泊熹的臉微側了一下,軟軟碰觸到她的面頰。他的唇也緊緊貼在她唇上,涼沁沁的,不留空隙… ;…
和齡彷彿能聽見唇瓣與唇瓣相摩間發出的細碎聲響,她聽過葷段子,甚至還故作一臉邪魅地講給銀寶聽過那些香豔的話本故事,可是要說和男人親吻,這絕對是落生到今兒個頭一遭,一瞬間旁的滋味都感覺不到,只覺得紅牆黃瓦上的那方天空更藍了,藍得像是一塊玉,一塊兒不加修飾的美玉。
兩手緊緊攥住了泊熹的衣角,腦海裡一片白光,竟然在這種重大時刻放空了。
泊熹也沒和女人歪纏到這地步過,二十來歲,終於是邁出了這一步。接下來的動作完全是憑著身體的本能了。
他探出舌尖,沿著她唇際輕輕柔柔地掃過去,和齡本來僵硬得木頭一樣,整個人石化了似的,被他這一舔倒弄得渾身一激靈,顫抖過後,那些屬於年輕女孩兒的羞赧和矜持一股腦兒全來了。
她扒拉著兩手推搡他,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過去看熱鬧時的一些場景,百忙之中唸了句佛,幸好泊熹不是那些野漢子,不會她一掙扎推搡他揚手就打她屁股。
屁股不是別人能隨便碰的,要真那樣,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擯棄對他的成見哭著喊著非他不嫁… ;…
她的掙扎在他眼裡和貓撓似的,根本不當一回事。
仗著男女天然的力量差距,泊熹把和齡壓制在硃紅色的宮門背後,他並不是一時衝動,想要親吻她的衝動從她發燒那時就強自壓抑下去了,今兒再遇見她,有道是時不待我,只是親一親罷了,純當是找補回來。
和齡牙關閉得緊緊的,泊熹試了幾回都撬不開,不得已,他站直身體抬眸看她,她眼裡蓄著汪汪的水,臉上紅騰騰,然而眉毛卻豎著,竟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又或者,兩者都有。
“——是惱我了麼?”
泊熹此時自己心緒也複雜,他一手輕撫和齡的鬢角,吞吐的氣息撲在她臉頰上,唇角卻微揚起來,禁不住低頭用力吮了吮她的唇瓣,下腹緊跟著,呼啦啦竄起一把火。
“唔…”
和齡搖頭讓開他,她被他吮得吃痛緩過神來,驚覺自己差點兒就被這副美好的皮相迷惑了心智,手軟腳軟的,壓根兒沒使出吃奶的勁來對付他!
她不喜歡這麼不清不楚的和泊熹耳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