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不清楚原委的情況下,不是選擇逃生,而是選擇跳河自殺,既然他會游泳,何必安排他自殺?”
她實在忍無可忍,猛地回過身,對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忿忿說:“喂,看不懂就別胡亂評論!你能明白他那時候的心情嗎?最愛的人要殺死自己,他在萬念俱灰的情況下選擇主動放棄生命,這有什麼不對。”
說話的人和他的同伴吃了一驚,一時都愣住了。
一直在發表評論的年輕男子挑起嘴角:“哎呀,好像碰到了一個狂熱的戲迷。”
他身邊的那個男子低聲說:“馬休,別和小姑娘嗆聲。”跟著對她禮貌地躬了躬身:“晚上好,美麗的小姐。我的同伴對這部劇發表了一點評論,可能與你的觀點不同,請不要介意。夜已經深了,您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她冷冷地說:“發表評論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把無知當成真知灼見,洋洋得意地亂說一通,那就有點丟人了。”
名叫馬休的男子挑了挑眉:“哦?看來小姐對我的評論十分不滿。我承認這是一部難得的好劇,但是那個地方的安排不合理。只是它很能煽動女性觀眾的情緒。因為她們太感性,又沒有理性。”
她冷笑兩聲:“這位理性的看客,能不能再詳細說一說?”
另一個男子一直在假裝咳嗽,馬休撥開那人暗扯他衣袖的手,聳聳肩:“小姐,如你剛才所說,男主角發現最愛的人要殺死自己,萬念俱灰選擇自殺,他在手裡有劍的情況下,為什麼不選擇抹脖子,反而要砍翻兩個侍衛千里迢迢奔到窗邊爬窗開窗喊完一大堆讓太太小姐淚流滿面的臺詞之後再跳河?何況他還是個游泳高手,我不能不懷疑他自殺的誠意,其實他還是想逃命吧。”
“你……”她一時噎住。
馬休滿意地欣賞她的表情:“再有,他站在窗臺上,喊那段足有五分鐘的臺詞的時候,那堆刺客居然一動不動。要是我,立刻發幾個冷箭過去,絕對讓他像刺蝟一樣死掉。”
“你!”她憤怒地跳起來。
馬休好整以暇地看她:“怎麼樣?有什麼話可以駁倒我?”
她撇了撇嘴:“我不和強詞奪理的人辯論。”
馬休理解地點頭:“嗯,無話可說的人一般都用這句話掩飾自己。”
她憤怒地漲紅了臉,就在這時,大鐘樓十點的鐘聲響徹全城,她跺了跺腳,不再理會這兩人,轉身向著小街的盡頭奔去。
一條手絹在她轉身時從她的袖子中飄落。馬休走上前去,撿起那條手絹,露出一絲驚訝。
“粉色的絲綢,這是宮廷的女人才能擁有的東西。”
他將手絹湊到鼻尖。
“奧修的睡蓮花香料。看來這位小姐是從宮裡跑出來的。她的年紀這麼小,是大公妃的侍女吧。”
馬休握著手絹,向身邊的男子笑了笑:“竟然連宮廷的女侍都是你的劇迷,我真嫉妒你啊,鹿琴。”
格蘭蒂納買了兩張戲票,帶著肯肯進了劇院。購票的人很多,格蘭蒂納對著賣票的小姑娘笑了笑,小姑娘立刻眼冒桃心地送上兩張前排中間位置的票。
肯肯嚴肅地對格蘭蒂納說:“你這樣做,不對。”
格蘭蒂納反問:“這只是友誼的力量而已,有什麼不對?”
肯肯在心裡嘀咕,這就是不對。
格蘭蒂納拽著他跟著人流進了劇場內,找到位置坐下。
肯肯第一次看戲劇,只見許多人坐在一排一排的椅子上,都看向前方垂著紅色帷幕的地方。
他抬爪指指帷幕那裡:“為什麼要看那裡。”
四周立刻傳來吃吃的笑聲。
肯肯發現,他們周圍在進場時坐得有男也有女,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全部變成了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