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謝丹娘。”然後又補充道:“她父親是殿閣大學士。”夢語憑著多年看穿越小說的經驗,能確定,謝丹孃的父親,肯定是她那未曾見面的爹爹的上司,官大一級壓死人,看來不能隨便得罪啊。
好像林夢語和吳倩柔的暗地裡的對話被那位謝丹娘發現了似的,謝丹娘笑著向著她們走來。兩人不好再像看戲一般坐著了,就都起了身。謝丹娘看著眼前這個眉間點著桃花妝的女子,心裡一陣不舒服。從前的宴會,無論是開場,還是終端,她都是全場的焦點,所有的名門貴女都圍著她轉。今天這位林府的三小姐一來,那取巧的桃花妝就奪去了她的風采,各位夫人也都對這位林三小姐讚賞有加。而且平日裡只能跟著她們像小尾巴一樣的吳倩柔,都跟林三小姐好像很親熱。
“以前就聽說林妹妹身子不好,久臥病床,所以至今都未曾得見。想必,林妹妹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花宴吧?”謝丹娘一臉嘲諷地問道。
林妹妹?林妹妹你妹啊!夢語心裡鬱悶著這個稱呼,臉上卻不露任何痕跡,可人地笑著回道:“夢語幸得高人調養,身子已經全部康復了。以後姐姐有的是機會看見我。”謝丹娘可不想經常看見眼前這個不喜歡的人,嘴上卻說道:“那敢情好,妹妹肯定不知道怎麼比賽吧?”夢語抬頭朝著桌子上的紙墨筆硯看去,並不說話。謝丹娘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自言自語道:“妹妹第一次參加,肯定是不知道的。每次花宴都會有這樣的比試,防止有人事前準備,所以每次都是花宴主人當場出題的。到時候妹妹只需要在紙上賦詩一首,等姐妹們都寫好了,然後送到王妃與各位夫人所在的亭中,王妃自然會為我們評出個先後來。”說完,就拉著夢語來到書桌前。
剛走到書桌前,旁邊已經有丫鬟送上了此次比試詩的題目。謝丹娘開啟紙張,上面只有一個字“雪”。上前看到題目的少女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就算不是玫瑰,也不能是雪吧?這樣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雪。”另有一個就回道:“嘻嘻,難不成姐姐什麼詩都準備了,就沒準備雪?”那第一個開口的少女面帶羞澀,提手就想去打那個回答她的少女:“打死你個壞丫頭,看你還敢不敢嘴貧。”那個被打的少女連忙在各位小姐裡面躲躲藏藏,頓時場面歡樂了起來。
謝丹娘看著林夢語站在那皺著眉頭默默不語,也不看旁邊兩位少女的打鬧,以為她是苦思不出詩來。立刻取笑道:“林妹妹莫不是作不出詩來?也罷也罷,妹妹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花宴,這沒什麼。”說著自顧自轉身站到一邊的書桌前,提起筆,沾了沾些許硯內的墨汁,頓頓了,就開始在宣紙上書寫起來。寫完,就將紙摺好,放進了一旁提著一隻花籃的丫鬟的籃中。接著又有幾位少女上前,寫好放進籃中。寫好都在一旁竊竊私語,互相討論著對方都寫了些什麼。最後,連吳倩柔都咬著唇,艱難地在紙上寫下了詩。
現在只剩下林夢語一個未曾寫好,謝丹娘看著一臉掙扎的表情的林夢語,假裝好心地安慰道:“林妹妹寫不出來也沒事,只是每人必須要交一張上去。要不妹妹就胡亂寫首也是可以的。畢竟最後,王妃只會公佈寫的最好的,不會把妹妹那寫的最差的讀出來的。”一席話說出,在場除了吳倩柔以外的所有小姐都笑了起來。其實夢語只是在糾結,思考著小學、初中、高中的語文課本上,那麼多關於雪的詩,到底哪一首與現在最貼切。哎,知道太多詩,也難辦的。
夢語看了謝丹娘一眼,笑著說道:“姐姐怎知我寫不出?只是平時在家寫的太多了,都不知道挑哪一首了。”說完,也不管一旁一臉火氣的謝丹娘,提筆,揮揮灑灑,將自己的詩寫了下來,也投到花籃中。
提著花籃的丫鬟見所有小姐已經書寫完畢,朝著王妃的方向走去。
小亭中的夫人們看見詩已經全部作好了,停下了各自的話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