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看上了一姑娘嘛,至於神神秘秘的嗎?”
元卿沒有說話,對範文超的猜測不置可否,範文超沒得到準確的答案,便繼續自己猜測道:“他以為自己做的多隱秘?成日叫趙林瑞去探訊息,鴿子所的鴿子成天往外活動,真當我是死的不成?”
聽了範文超這番話,元卿終於沒忍住笑了,說道:“怎麼,婁老大不是說他一輩子不成親的嗎?怎麼現在搖身一變,就成了痴情公子了?”
難得有吐槽婁慶雲的時候,範文超自然不會放過了,說道:“可不是。當初說什麼都不肯娶妻納妾,搞得國公爺以為他要去做和尚似的,現在你都不知道他成天這膩歪勁兒,每天都讓趙林瑞去蹲點兒,生怕姑娘跟別人跑了似的。”
元卿越聽越來勁,說道:“你既然知道這些還問我做什麼呀!”
“我這不是不知道具體是誰嗎?快跟我說說,讓我今後出去之後也長長眼,別哪天得罪了嫂子,惹著那閻王老大,那可就冤枉了。”範文超真的是好奇極了。
元卿看了看屋裡,想著今日婁慶雲既然已經讓他出馬,那也就是不想再隱藏了,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顧及的呢,在範文超耳邊說了個名字,讓範文超目瞪口呆:
“薛家那姑娘……似乎不是個好惹的。”範文超雖然不太知道薛家大姑娘到底做了什麼事,但是從前婁慶雲讓趙林瑞去盯的姑娘,就正是她,範文超多少也聽說了一點那姑娘的強悍,將她爹的妾侍逼死,庶子庶女遠送他鄉,不說其他的,就是這份能耐也足夠讓人敬畏了。
元卿從腰間取下扇子,瀟灑的扇了幾下,然後說道:“各花入各眼,你不喜歡那種,不代表既明不喜歡呀!你想想公主是個什麼性子,既明作為兒子都煩的要命,要是再讓他娶一個像公主那樣軟綿綿的女子回家,那他這輩子真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別過了,當和尚得了。”
範文超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元卿接著說道:“像他那種身份,自然是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過一輩子了,不像咱們,真愛只能留給妾侍,正妻卻總要聽家裡的安排,他跟咱們不一樣,哪怕女方身份不夠,只要他婁世子喜歡,那就沒什麼不可以的。凡事都有他照應著,一輩子也就掉入福窩之中了。哪像咱們娶的妻子,要應對那麼多事情,家世,背景,能力,一樣都不能少。這樣的條件之下,咱們就很難再好到合心意的正妻了,乾脆不去想,家裡怎麼安排,就怎麼來,到時候真有喜歡的女子,再酌情看看能不能納入府裡,其實納了也沒用,不能給她正妻的身份,就算是到了府裡,也不痛快,咱們啊……到底沒有既明灑脫爽快!”
範文超看著元卿這樣,想起了之前元夫人屬意的柳家小姐似乎出了事,已經淪為了京城的笑柄,也難怪元卿此刻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來。
像他們這種高官世家子弟,自己的婚姻,從來不是抓在自己手中的,家裡讓你娶誰,你就得娶誰,往往娶進門的正妻都未必是自己的喜歡的人。
嘆了口氣,以茶代酒,和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元卿幹了一杯。只見元卿喝下水之後,卻又和範文超說了一句:
“其實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就算真的有一個咱們喜歡的姑娘在眼前,咱們都未必能像既明那般豁出去追求。他從小就是這樣,努力追求一切自己想要的,咱們呢?就只是順應家族的安排,去做那些,自己根本不願意去做的事情,被人捏在手中沒有自由,自己卻又不去追求自由,所以,也就活該咱們過的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