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未來資產,而董知微縱使身處行政部,都能夠隔著遙遠的距離,感覺到袁景瑞前所未有的繁忙。
她帶著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想著,以袁景瑞現在的忙碌程度,該是再無暇注意到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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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知微感到焦頭爛額的時候,溫白涼也同時感受到了來自於另一個方面的壓力。
戴艾玲對他的態度,有了非常大的改變。
當然;對戴艾玲這樣的女人來說,就算是發脾氣,也是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的。
她首先收回了某些業已答應他的授權,原本由溫白涼負責的私募基金也暫停了下來,一切都是在他所不知情的狀況下發生的,幾乎就在一夜之間,溫白涼又感受到了當年他從順境中陡然跌落的感覺。
與他相談甚歡的銀行家們紛紛避而不見,所有他參與的專案組都突然將他撂在一邊,甚至還有底下某些訊息靈敏的操盤手,直接繞過他向戴艾玲彙報情況。他成了一個尷尬的被架空的角色,昔日的風光一朝便消失殆盡。
他惶然了,惴惴不安地去找了戴艾玲,她居然避而不見,直接飛到新加坡去了,他立刻趕到新加坡,她又在他落地前去了香港開會,電話還是她的助理接的。
他一咬牙,跟著就飛了香港,不知道她在哪裡與人會議,就一個人等在了她的寓所門口。
戴艾玲在香港所住的地方是著名的海景高層,門禁森嚴,他過去是與她一同來過這裡的,從裡到外每一個工作人員的臉都是笑容滿面的,但這次單獨出現,居然被攔在外頭,門衛表情冷淡,只說:“戴小姐不在,也不知何時回來。”
溫白涼與他們商量,“我是戴小姐的朋友,與她一起來過這裡,能否讓我進去等她?”
對方答他:“戴小姐並未留言有朋友過來,我們也不能代替您聯絡她,先生請自行與戴小姐聯絡,我們需要戴小姐本人的確認才能放行。”
溫白涼一口惡氣堵在胸口,若是他能夠聯絡得到戴艾玲,何至於要與這些人糾纏,而這豪宅還是建在半山的,前後全是私家路,不要說咖啡廳餐廳,就連一間能夠讓人坐下歇腳的小食鋪子都沒有,載他過來的計程車早就離開了,他想走不能,想等又不能進入小區,二月將近三月的天氣,香港雖然比上海暖和一些,但海邊上仍舊寒風陣陣,一直吹進他骨子裡,吹得他徹骨的寒。
身邊有進出的車輛,多是小區住客,部部頂級好車,保安一律肅立迎送,尊敬非常的樣子。大門口沒有其他人,溫白涼獨自站著,顯得很是突兀,車輛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不用車裡的人降下玻璃,他都能感覺到從裡面投來的異樣的目光。
羞恥的感覺變成被侮辱,溫白涼被寒風吹得發青的臉慢慢漲紅了。兩年來,他有許多次這樣的感覺,但從未有這一次的強烈並且難以忍受。
又有一輛車從小區裡轉出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放慢了速度,有一個保安在車子駛離後走過來對他說:“先生,如果您真的要在這裡等,能否靠一下邊?”
那聲音裡已經帶著些輕蔑的意思,這些保安看過太多他這樣的人,他們多數是小區裡那些非富即貴的主客不受歡迎不請自來的客人,而這些人,都是被他們歸在不值得尊敬的那一類裡的。
溫白涼猛地轉頭看他,眼中兇狠的光芒競讓那保安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垂下眼去,並說:“好,我知道了。”
說完,真的走到大門邊的陰影中去,獨自在一個並不顯眼的角落裡立了。
那保安一步三搖頭地走回去,聽同伴問怎麼了,還嘆口氣說:“晤得講,一定是被甩掉的小狼崽,你看看年紀輕輕一表人才的樣子,靠女人過慣了,一點血性都沒有。”
聲音隨風散出去,也不怕就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