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酒量,他們再注意點,自能護公子周全。
這待客廳太敞,柳卿不在喜歡,直接把衛孚帶進了旁邊一間要小得多的房間,壓根忘了自己是女人,要顧及男女之防,侍女見機得快,迅速藉著倒茶的機會進來了兩個在一邊候著。
分賓主坐定,衛孚眼光落在那扇子上,總覺得希及身上那股子風流雅緻,這精緻的小玩意兒佔了很大的份量。
“希及,愚兄向你討點東西如何?”
柳卿一愣,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旋即大笑,帶著幾分掩不住的得瑟揮開扇子搖了搖,“這個?”
“對,給是不給?”衛孚也光棍,直接攤開了手等著。
柳卿給他個斜眼,“這全天下大概也只得這麼一把,你也好意思輕飄飄的就開這口。”
“雖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但是我從來就沒把自己當君子看,所以這口我能開。”
真不要臉,柳卿把鄙視表現在臉上,最終也在那張笑意盈盈,一點也不引以為恥,反倒有點引以為榮的臉上敗下陣來,“這把不能給你,我用慣了,等會你走的時候再拿把給你。”
想了想,又笑道:“其實這東西很容易做,一會你拿在手裡就知道了,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大概要興趣一股風氣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衛孚心滿意足的收回手,“那也不一定,現在就你手裡有,就算再加上我那把,也就兩人而已,我與士子接觸少,想從我這裡拿到東西很難。”
“傳開了也沒事,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人手一把扇子搖了搖,唔,我是打算冬天都放身上的,習慣了,就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仿效。”
想起以前看書看電視時,總是看到非常不合時宜的季節手裡也不忘了拿這東西,那時候還罵他們自作風流,沒想到輪到自己時,卻是因為習慣了。
兩人閒談了一會,全叔便來稟報飯菜好了,是擺在這裡還是擺在外邊,柳卿想也不想的就回道:“擺這屋,就兩個人,坐在那麼大個屋子裡敞得慌。”
衛孚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被怠慢了,雖然接觸還不多,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窺探人心的勾當,眼力勁卻是練出來了,希及是真的不太在乎那些東西,可能更多的,她只是覺得若是誰不能接受,那就請便,以後若是不願意來往了,他更是不放在心上。
這是個肆意慣了的人,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他在努力遵守著,若是實在遵守不了的,他也不在乎讓別人知道他沒有遵守。
這樣真性情的人還真是難得一見。
柳卿的飯菜向來是由全嬸準備,今天雖然添了一個人,除了多加了兩個菜一壺酒,其他的也沒什麼變化。
看著有些素淡的飯菜,柳卿有了幾分不好意思,全嬸一切以她為先,壓根就沒有因為有客人而有所改變,所以這菜就顯得太過清湯寡水了。
“我喜歡清淡的飯菜,倒是忘了吩咐他們多準備點葷菜了,要不這樣,我們慢慢吃,我再讓廚房準備兩個菜。”
衛孚反倒是滿眼的歡喜,他什麼沒吃過,反而是這種家常般的飯菜極難吃到,就算他府裡簡單,在吃食上也是極盡精華,廚子還是從宮裡派過來的,他平時不在乎這些,也就隨他們去了,今天看著這一桌菜,心裡突然就多了點東西,說不上來的東西。
“不用,就這些夠吃了,我可是要比較一下比起我家的廚子如何。”
柳卿明白這裡的規矩,主家不起筷客人是不會動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放進嘴裡,等吞下去了才道:“全嬸伺候我多年,我早習慣了她做的飯菜,好不好我說不上來,但是我吃得很舒心,就不知道合不合聞聽兄口味了。”
衛孚也沒客氣,每盤菜都細細嚐了,這才回話:“很好吃,真想讓我家廚子來這學學手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