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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曾經聽過。

“‘南有一毛不拔連華能,北有步步為營金元寶’,你也聽說過對不對?”穆纖雲一邊收起先前的畫卷,一邊非常有耐心地繼續解釋,“連大哥,就是這別院的主人。什麼都好,就是出了名的吝嗇。都說雁過拔毛,他呀,是一片雁毛飄過,都要劫下來掃灰呢……”

連華能一大早的好心情,在看到眼前的情形後消失殆盡。

花圃裡七零八落慘不忍睹,而那個猶不知死活的小花匠還揮舞著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地摧殘著僅存的嬌嫩花朵。

“住手!”幾乎是在咆哮,連華能飛奔上前,心驚膽戰地搶過那把作惡的刀剪,見眼前一片凋零,他一隻手指戳到小花匠的面前,“你你你——”

痛痛痛,心痛到他說不出話來。他當初下了多大的決心才重金求購的極品牡丹,一園的國色天香,現在通通在一把剪刀下成了無辜的亡魂。

“連爺——”被連華能的暴喝震回神志,小花匠瞬間清醒,見自己犯下此等大錯,不禁戰戰兢兢,嚇得渾身顫抖。

“你給我收拾包袱走人!”好不容易順過氣,連華能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發出震天獅子吼。

“連爺,連爺,我是無心的……”即使幾乎被嚇得肝膽俱裂,小花匠泫然欲泣懇求之餘,目光還是忍不住飄向另一邊。

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連華能氣不打一處來,當頭給他一拳,斥責他的死不悔改:“沒出息!看看看,有什麼好看!還不快給我滾!”

被打得齜牙咧嘴的受氣包不敢再拔虎鬚,乖乖閉上嘴巴,悲悽地準備被一腳踢回老家。

“等等!”

“連爺——”聽見連華能的叫聲,以為有所轉機,小花匠滿懷希望地看他。

“三年工錢,頂我這一園名花。”連華能瞪了一眼瞠目結舌的小花匠,揮揮袖袍,“還有什麼不滿意?你三年工錢是多少?我已經很開恩了,休想再討價還價!”

天可憐見,誰不知道連爺一張巧嘴,即使是上等黃金都可以被他說成破銅爛鐵,他又怎麼敢再吱聲?小花匠耷拉著頭,垂頭喪氣地離開,準備好好找個隱蔽的角落釋放不輕彈的男兒淚。

見小花匠離開,連華能這才轉而注視已在不遠處看了半天好戲的美男人。

都說紅顏禍水,想不到,用在男人身上也這麼合適。

看看那個一天前還昏迷不醒的付千巧,此刻神清氣爽、容光煥發地坐在石凳上,連華能就忍不住在心中盤算小九九。

天知道,他在飛星和纖雲那兩個大惡人的威逼利誘下,含著淚水進貢了多少補品給這尊來歷不明的佛爺。

冰糖燕窩、百年參須、南海龜甲……這等東西,都是他望而卻步捨不得嘗試的奢侈品吶。

還有,哼,現在,還要加他一條罪狀,毀了他的一園芬芳。

“連公子——”

可恨付千巧無視他臉上的陰雲密佈,無半點愧疚之情,還用那種使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跟他打瀉簟?br》

憤憤的,連華能徑直走到付千巧面前坐下,義正辭嚴地質問:“你方才就是這麼笑的?”

“有問題?”付千巧望著一臉鐵青的連華能,很虛心請教。

“當然有問題!”連華能手向後指,要他看看他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你可知曉這種笑容的殺傷力?”

疾風掃過,片瓦不存。

“我只是對他笑了笑。”付千巧瞅了瞅連華能身後的盛況,很誠實地作答,“況且,我也對連公子笑了。”

換言之,不是他的笑容極具破壞性,而是他人定力不足,意志不堅。

廢話!連華能翻了個白眼。他之所以能對付千巧的笑容有免疫力,完全是因為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