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架空的竹竿,而童壽春卻連捱了七律十一劍,血人似的在地下不停滾動!大吼如雷,童壽春掙扎著以他僅剩的一點餘力,挺地躍起,再次撲了過來!
敖楚戈正面迎上,在敵人的掌勢甫待吐揚的一剎,他猛然張口,一股血箭筆直標出,力道之強,有若一記杆搗,血花並濺四散,童壽春悶嗥一聲,頓時被撞暈過去,倒仰摔跌!這樣的活寶,敖楚戈怎能令他再加碰傷?急躍之下,他攔腰一把抱住了童壽春,當然,也順勢點制了童壽春的“軟麻穴”與“啞穴”!
得到眼前的戰果,敖楚戈可說是拿命換來的,他也受了震傷,但是,卻還不如表面上的情勢嚴重——他利用了兩種技巧來減少他原該承受的傷害,其一,他早已將一口至精至純的內宗真氣貫注全身,以這一股內力的保護,等於隔了一層韌皮在肌肉與腑臟之間,已將敵人的震動撞擊力消卸並抗拒了大半;其二,他靠著靈活的閃耀,也無形中抵消了對方著體的力量,使實際透入身上的壓迫力減至最輕;不過,雖然他已做到了這些,並且限制了受創的程度,然而無可否認的,他依舊大感吃不消,內腑血氣翻湧之外,更是頭暈腦漲,滿眼金星,幾乎連站全站不穩了!這時,巷於那邊已傳來一片喧騰呼叫的聲浪:“大哥,大哥,是你麼?剛才是你在吼叫?”“你在哪裡呀?大當家的?”“大哥,請回句話,你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大當家的,這附近看不見你啊“大哥,大哥……”急速調運了幾口氣,敖楚戈肩好了童壽春,突然大吼出聲:“十龍門’的邪龜孫們,別叱喝了,你們大當家的就正在老子褲檔底下吊著,你們有本事便過來救他回去!”
那邊傳來紛亂的驚呼駭叫:“不好,是敖楚戈!”
“他怎麼會在這個候出現?老天!”
“壞事啦,說不定他果真算計了大當家!”
“姓敖的好他娘陰毒,這狗雜種!”
“真會是這小於不成?”
接著,是朱濟泰憤怒地吼喝:“敖楚戈,你這狗孃養的,我看你這一次再怎麼逃法?”康玉鱗也尖著嗓門急叫:“姓敖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大哥可確已著了你的道兒?”拔出童壽春插在後腰上的“嘯魂拐”,敖楚戈橫揮一記,於是,立時便傳出了一陣短促又尖銳的嘯聲,淒厲刺耳,有如鬼泣!他跟著大喊:“怎麼樣?這玩意的鬼號聲各位應該十分熟悉吧?它的主人就正在我手裡!”
於是,只聽朱濟泰狂吼:“大哥藹—我們和姓敖的拼了!”
一片怒叱厲喝,頓時便如潮水般湧了過來:“截住他,把他圍牢!”
“零剁了姓敖的替大當家報仇!”
“豁上咱們死絕死淨,也不能放姓敖的生出!”
“我們和這野種誓不兩立!”
人影閃幌,步履嘈雜,刃芒閃閃,奪掠之聲疾勁,所有“十龍門”的人馬俱皆往這邊衝撲過來!
這時,敖楚戈扛著童壽春,方始狂奔而出。
在濛濛的薄霧、沉晦的景色中,敖楚戈在前面掠躍,後頭,卻用線穿著似的跟隨了一大批“十龍門”的漢於。
敖楚戈發力飛騰奔跑,“十龍門”的人也發力追趕圍兜,由於敖楚戈多少受了內傷,再加上肩頭扛著一個人、速度上便不免難及平素的水準,更且“十龍門”上下一心要搭救童壽春,對他尤其痛恨至極,全力欲加截殺,個個都是拼命搶前,因此,雙方的距離,便逐漸拉近了。
敖楚戈一點也不擔心,他有著重壽春在手上,不怕“十龍門”的人對他逞兇施暴,除非這些人不想要他們的頭子活命了!
很快的,前面與後面的人都奔出了“老汾河”,開始在荒野上追逐起來,“十龍門”的所屬一邊迫,一邊把陣形展開,擺成了一個遼闊的包圍圈,他們打算把敖楚戈一步一步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