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與《神霄雷法》的情侶在被困近十年後分明是透過傳送法陣出去的,但具體是怎麼出去的卻沒有詳細描繪,從那一筆帶過的畫面中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必然與伏羲聖像有關。
來到伏羲聖像前觀察良久,葉易安的目光最終著落在那隻銘牛尊與聖像所執的奇形手杖上,只有這兩樣東西上面是刻有云紋的。
銘牛尊並不陌生,它是連線整個以失落之城為基礎的大法陣與伏羲聖像的關節點,當日若沒有它,石卷放出的氣機就無法與城中的戾氣形成陰陽交匯,也就沒有後來整個失落之城的重生。銘牛尊雖小,卻是陣眼般的關鍵器物。
這些都是葉易安親見過的,正因為如此,在他想來銘牛尊與傳送法陣間的關係反倒不大了。
聖像實在太高大,葉易安向伏羲聖像虔誠行禮過後爬上了聖像的基座,仔細去看同樣銘刻有云紋的奇形手杖。
手杖長而不直,呈現出一種極自然的扭曲之態,上面環繞著眾多的五彩鳥,高低錯落、飛翔姿態不一,卻又隱隱圍成了一個圓形,倒有幾分法陣的模樣。
葉易安心動一頭,伸手抓住手杖嘗試著導引丹力。
丹力一接觸到手杖就被吸納進去,如同水落涸泥,葉易安心中一喜繼續催動。但讓他鬱悶的是到了一定程度時,手杖就不再吸納丹力,卻也沒有別的什麼變化。
這不對啊!
葉易安手放在杖身上苦思冥想,很快他就想到了此前在石門前卻不得其門而入的情景。
驅動術法,他開始再度誦唸雲紋,以毫光為載體顯化出的雲紋也像此前那樣直接印在了手杖上,很快就清晰看到杖身上的一隻五彩鳥被點亮。
葉易安精神大振,誦唸起來也愈發流暢,一隻,兩隻,這次遠比石門前來的輕鬆,石卷經文剛剛誦完一遍,五彩鳥已經全部點亮,整個杖身散發著溫潤的瑩白毫光,宛若極品白玉雕成。
隨即,葉易安腦海內驀然浮現出一幅錦繡山河圖,凡他此前所親身到過的地方均歷歷在目的呈現出來。剛一想到虛月養傷的那處沙洲,杖身已開始向外散發瑩瑩光華,光華以他的身體為界形成一個圓,堪堪將其包裹其中。
眼前驀然一暗,似乎在瞬間跌入了無盡虛空,但這個時間很短,當葉易安再度睜開眼時,他居然就穩穩當當的站在此前所想的沙洲上,距離虛月養傷的山洞不過七八步距離。而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地上,赫然插著那支奇形手杖,儘管尺寸縮小了很多,卻依舊是那副樸拙古怪的模樣。
微微一愣之後,葉易安心底湧起劇烈到幾乎難以自制的狂喜。這一刻他簡直想要感謝那死鬼虛可了,雖然當初是因為他被困失落之城十五年,但若細數收穫的話,真是多少個十五年都換不回來。
以前讀前輩修行者的修行札記,葉易安最喜歡也最欣羨的莫過於那些機緣巧合下的奇遇,沒想到他這樣一個可謂是修行界中出身最寒微的三無修士居然也誤打誤撞上了這樣的奇緣。
雖然付出了十五年的代價,但即便不算在失落之城中獲得的修行境界大突破,但隻眼前這枚奇形手杖就足以告慰那被困的十五年光陰了。
這是他第一次親身體驗傳送法陣,然而對於傳送法陣本身並不陌生,十幾年前就曾在黑水大澤畔親見虛相佈置過。
既然叫法陣,那就跟術法截然不同。傳送法陣的佈設是件極其繁瑣的事情,因為涉及到活生生修行者的肉體穿越,所以陣圖的佈設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這也就意味著舉凡傳送法陣都是固定不能移動的,至少葉易安此前看到的,聽到的關於傳送法陣的資訊都是這麼描述。
除此之外,傳送法陣一經驅動,其對丹力的消耗簡直就是恐怖。黑水大澤那次,葉易安就親眼看到虛相花費大半天時間佈設的傳送法陣驅動之後,極短的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