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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唐歡雅慌亂的左顧右盼,希望能找個地洞躲起來。

然而,宋信華的哭聲未見停歇,反而加大音量。她已經哭得欲罷不能,想盡情宣洩心裡的悲傷;隨著哭聲的加大,觀看的人群也愈聚愈多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

唐歡雅看情況不妙,趕忙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急著將母親扶進車內,催促司機開車;再等下去難保不會造成整棟醫院的轟動,病人必定被吵得不得安寧。

“媽,拜託您別哭了!”坐上車後,宋信華更變本加厲、肆無忌憚的號啕大哭,唐歡雅簡直快瘋了。

司機從後照鏡瞄了一眼後,不禁搖頭嘆:“唉!女大不中留啊,養大了便是別人的,哭也哭不回來。”

像是配合他的感嘆,宋信華的哭聲更加超越巔峰、響徹雲霄,看得唐歡雅直想跳車離去。

“生兒育女有什麼用,一點都不會體諒父母的辛苦,也不去感受父母的心意,雙親心裡想些什麼更從不關心,這樣的子女不要也罷!”司機又繼續發表高論,分明是火上加油。

宋信華兀自哭個不停,司機先生是說出了興頭。

唐歡雅頭痛欲裂、生不如死,心想今天真是犯上煞星,母親歇斯底里不說,又碰上個怪里怪氣、是非不分的好事司機,看來邱乃賢還算正常的人了。

邱乃賢是骨科醫師,上個月才到醫院任職,聽其他護士說是留學博士,外國有好幾所醫學研究院欲聘請他擔任教授,但他卻放棄高薪跟榮銜,寧願回國當個小醫生;當然,護士們關心的不止是這些,而是他單身貴族的白馬王子身份。

唐歡雅在那一群護士裡實屬異類,她從不加入打聽男醫師隱私的行列,對他們一概保持距離,只在公事上有所接觸,因此她也得了“冰山公主”的封號;公主和王子能否佳偶天成,就不得而知了。

“到家了,下車吧!”終於能夠擺脫不明事理且亂批評人的司機,唐歡雅急著跳下車來。

趁著找錢的安檔,司機還不忘再訓示一番。

“小姐呀!多孝順你媽,人生在世啊!母親是最偉大的,等你當娘了就曉得啦,年輕人。”

“司機先生,你應該改行當傳教士,才不辜負你那張能言善道的大嘴巴。還有,我媽不是我惹哭的,她是因為失戀才哭。失戀,懂不懂!”她憋了一肚子的冤氣,在他開力前全數奉還他。

“喏!看您美麗的容顏是不是更漂亮了呢?”唐歡雅回房拿了面鏡子給母親。

“拿走!裡頭的女人可真醜,難怪姓汪的不要她。”宋信華推開鏡子,悲泣的吼。

“您可以罵她呀!這個女人再醜還是我母親,況且我母親根本美極了,姓汪的是瞎了狗眼。”唐歡雅看著鏡中的母親由衷的說。

“不許你罵他。”她糾正女兒。

“不許罵誰?您、還是鏡中的女人?”唐歡雅佯裝不解。“都不是。”宋信華嘆了口氣。“哎呀!是你汪伯伯啦。”

“哦——姓汪的是汪伯伯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剛才我看見他跟一位中年女人,狀似親密的從婚紗店走出來,想必是好事近了。”她哀傷的轉述下午目睹的經過。

唐歡雅瞭解的抱緊母親鬆垮的肩,開朗地說:

“那就恭喜汪伯伯嘍,我們大方的祝福他們。”

宋信華詫異女兒的話。“你怎麼這樣講呢?”

“我說得沒錯啊。有風度又有禮貌,表示我們識大體、識得了檯面,更能充分展現我們拿得起放得下的偉大胸襟。”她備感驕傲的說。

“這麼好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輸給那個女人。”宋信華喪氣的表示。

“哎喲。媽,汪伯伯不適合您啦,何況你們一定有緣無分,才會無法結合在一起。”唐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