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淺淺握緊手中的玉牌,猶豫了一下,第一縷陽光正破雲而出,她也沒有時間再多思,抬起腳鑽了進去。
馬車在太下府後門停下,車伕讓周淺淺下來,只道了句去找停車的地方,便又離開,剩下週淺淺在原地發愣,不明所以。
無奈上前去敲門,等了好久才下人來應聲。
無數拉扯費盡唾沫之後,當她一氣之下拿出蕭楚離的玉牌壓人之後,才被帶了進去。
蕭楚離看見她的時候,臉上不是驚喜,是驚嚇。
“阿羅,你怎麼在這裡?”他的語氣,是真的很意外,不是裝的。
“不是你讓人帶我出宮的?”到底心中那一絲懷疑在被無限擴大,或許也即將成為事實,周淺淺拿出面具男給的玉牌,這塊壓倒她疑慮最後一根稻草的東西,丟給蕭楚離,“這難道不是你的東西?”
蕭楚離瞅了眼玉牌,倒也沒否認,“你在尚書府被常寬壓著進宮,我怕母后對你不利,便讓人暗中保護你。為了怕你認不出,所以才將玉牌給他的。他怎麼又把這個給了你?”
“什麼叫保護?我和聶風在未央宮給了她那麼大的羞辱,她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周淺淺暈了,蕭楚離卻是讓人拿玉牌保護她,但現在看來似乎那個人絕對不是那個面具男人,“你到底找了什麼人去宮中保護我?他喜歡帶面具?”
“面具?”蕭楚離顯然是被人剛剛叫起床的,衣裳不整,頭髮凌亂,眼角還掛著粒眼屎。不等他繼續,房外有匆匆腳步聲傳來,“不好了殿下,宮中來人了,說是請太子即可入宮!”宮中來了誰不清楚,但這小廝一副驚恐的表情,身為太子府的人被嚇成這樣,八成是沒好事了。
“阿羅,你先在這裡洗漱休息下,等我回來。”蕭楚離沒有遲疑,鄭重對周淺淺說道,隨後又意識到什麼,補充了句:“嫣然回丞相府探望她母親,今天沒有歸來。“
難為蕭楚離還能想起沈嫣然這顆炸彈,周淺淺咬著下嘴唇,已經沒話說了。
蕭楚離離開後,便有丫鬟過來請去梳洗。她本想走的,這個地方是非多,她如今的身份太尷尬,而且冥冥之中也有聲音在告訴她,不妙啊不妙。
可惜她這邊正亂著是,人家丫鬟嚴格遵循蕭楚離的吩咐,“逼著”她享受去。
規矩著接受丫鬟的擺弄,周淺淺隱約間開始犯困,對著鏡子梳著髮髻,當看見鏡子裡那跟本該插在發中的粉色朱釵,驀地一偏,對準她的脖子的剎那,周淺淺像是魂歸而來,起身側立,嫻熟地捏住丫鬟的手腕,將那根殺人利器打落在地。
“大膽,竟敢對我無禮!”即使發生的太過快,即使她的神志在此之前尚有恍惚,但周淺淺可以確認,她沒有看錯。
“小小……小姐,你捏疼我了。”丫鬟被周淺淺以專業的手法反掰了過來,似乎疼的厲害,一下子哭出聲來,楚楚可憐的樣子,倒像是周淺淺打錯人了。
“剛明明看見你用髮釵要殺我,怎麼一轉眼就不認了?”蕭楚離地盤上到底有些什麼人,隨便找個小丫鬟,竟然也是個厲害的主兒。
“小姐,奴婢沒有。”丫鬟哭泣辯解著,看不出一點心虛的樣子,倒讓周淺淺無從繼續了,“奴婢只是在將髮釵事實位置,看該怎麼放才好看。”
“還敢跟我扯!”各種狡辯的敵人她見多了,這般會演戲的女人到讓她今日見識了,周淺淺一把將此丫鬟扣在了梳妝檯上,身體站在她的雙。腿之間,壓制住她的掙扎,“太子讓你來服侍我,誰來讓你殺我的?”
“小姐……”淚光粼粼,低聲訴泣,無辜憐憐的樣子,被周淺淺如此盛怒之下的逼問,竟沒有絲毫避諱。
狡猾的壞人見多了,唯獨這樣的,周淺淺還是第一次,畢竟她的準則也不允許她隨意傷人,就在她一念之差半分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