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審的房間窗明幾淨,依然是那幾樣簡潔的傢俱,桌面書櫃倒是較數月前聯隊戰時期要整齊很多。初春的天守閣已停了地暖,女審拉開外側飄窗上的窗簾,取下小桌案,又將疊在上面的軟被攤開,邀請小狐丸臥到上面:
&ldo;請坐吧小狐,我去洗手,然後拿把梳子來。&rdo;
小狐丸默默坐到墊著軟被的飄窗上,看著他的人類女友打著哈欠進了盥洗室中,而後衣物摩擦聲、微弱的水流聲以及翻找物什時的開合聲依稀傳來。他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旦不帶笑容,小狐丸凌厲俊美的面容給予人的強烈攻擊性便顯露無疑,當他沉著臉認真思考時,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隻欲要擇人而噬的野幹。拉開門走出來的女審只看了他一眼,聲音立即就嚇得小了三分:
&ldo;小狐?……&rdo;
&ldo;啊、啊!&rdo;小狐丸抖了抖頭頂的發耳,身上的陰霾之氣盡數消散,再一次掛上了他招牌的爽朗笑容。
見他終於笑了,女審這才小心地湊上前去想要給他梳頭髮。誰知剛走到小狐丸的面前,高大的付喪神男性忽然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而後伸出雙臂將女審攔腰摟住,將她一把拉入了懷中:
&ldo;唉……&rdo;
&ldo;哎?!&rdo;陡然被人拽了過去緊緊攬住,白色的大腦袋就這麼沉甸甸地抵上了自己的胸腹。嗅著小狐丸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即使並沒有什麼□□的意味,這突如其來的親密也讓女審忍不住害羞起來。她伸出手指順著懷中小狐丸長長的秀髮,低頭柔聲安撫道:
&ldo;小狐,你怎麼啦?&rdo;
&ldo;……&rdo;小狐丸沒有抬頭,只是雙臂又稍微加了點力氣,將女審抱得更緊了點。
女審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一下下摸著小狐丸的頭,又學著他曾對自己做過的那樣,忍著羞意回抱住他,用柔軟的面頰蹭著他毛茸茸的發頂:
&ldo;小狐,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你難過了嗎?&rdo;
&ldo;嗯……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也請你告訴我,我會改的……好不好啊?&rdo;
&ldo;……主人。&rdo;聞她所言,小狐丸忽然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就著攬住她的姿勢小幅度搖了搖頭:&ldo;請不要隨意自貶啊,您明明已經做得非常好了。&rdo;
頓了頓,他忽然像是自嘲般補充了一句:&ldo;小狐只是……呼!只是覺得您似乎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甚至!您永遠都那麼完美……表現得那麼好……&rdo;
&ldo;哦?&rdo;猝不及防被誇獎了,但這麼看來也不會是什麼大事了。女審安下心來,含著笑一下下拍撫著小狐丸的脊背:&ldo;吶……謝謝小狐?&rdo;
&ldo;……&rdo;小狐丸沒有回答,而是默默閉上了雙眼。初春的陽光下,一人一刃就這麼一站一坐、於飄窗處靜靜擁抱了許久,久到女審的腰已帶了些痠痛感,手臂也逐漸僵硬起來,小狐丸這才如夢初醒,不捨地鬆開了緊緊箍在女審腰部的手臂。再抬起頭來看著她時,他紅色的瞳孔猶如蕩漾著鮮紅色的上等美酒,熏熏然的陶醉之意彷彿隨時都能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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