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者,與這小丫頭捉迷藏倒還有點趣味。
“哈哈,彈的好!情感豐富,扣人心扉啊,李兄覺得如何?”突然柳祭酒大喝一聲,打破了樓中有些詭異的寧靜。
他見李院士黑著臉,不由更樂,抖著鬍子揚聲大笑,好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淳王聽著他樂不可支的笑聲,瞧了眼面目發黑的李院士,勾唇一笑:“國子監不虧是天下學府冠首,臥虎藏龍啊。”
這琴藝比試不同書藝畫藝,乃是整個廣場上的學子共同鑑證的,一首好曲勝在能打動人心,能令眾人動容的曲音才是上乘。如今只瞧場上反應便能知曉,這場比試國子監是殺出了一匹黑馬。柳祭酒哪裡有不高興的道理?聽聞淳王的話,更是得意,拍著李院士的肩膀,笑道:“老弟,一會子散了場別急著走。我在仙鶴樓上設宴,咱老哥倆喝上一盅?”
慧安的琴音剛落,柳祭酒便嘿嘿笑著道。他是料定今日這場琴藝比試五位評判會評國子監勝出了,而李院士自不甘心,猶自還留著一絲希望,畢竟單論琴技顧妤馨卻是要比沈慧安要強的多。而且那顧小姐的恩師可也在這上面坐著呢,誰知他這邊還存著幻想,那邊朱存文,剛巧就開了口:“這名女學子不錯,技藝好練,然琴心難尋,是個不錯的苗子。”
方才顧妤馨彈奏完,他可是一言未發,如今這般卻是判了慧安勝出。他話一落,李雲昶便道:“朱老先生高風亮節,本王佩服。”
“哈哈,既然朱老先生和老七都說該國子監勝出,那本王這等不懂琴的,自該追隨,自該追隨……”
好巧不巧,卻與此時,下面顧妤馨竟自願認輸,衝這邊行了一禮轉身退去。
顧妤馨這一舉動很是突然,也使得本還喧譁的廣場靜了下,接著眾人便又哄亂開來,有說她是因羞愧故而離去,真有古人的清雅風範。亦有人說她是被慧安那一曲打動,有心成全,眾說紛紜。
觀騎樓上眾人反應亦是不一,倒是今日對顧妤馨表現頗為不滿的朱存文老先生見之,目中終於流露出了笑意。
而下面慧安瞧著顧妤馨乾脆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就覺著心裡不是滋味。顧妤馨這般倒顯得讓了她,縱使她得了勝,翌日被人誤起,總會有那些說三道四的。
不過今日能有如此表現,慧安都覺著自己方才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體,如今還有些恍恍惚惚,她心知再比一次怕萬贏不了顧妤馨,直嘆自重生後運氣絕佳,便也不再多想。何況人家顧小姐方才表情真摯,態度城懇,萬不會是有壞心的。她不能因被杜美珂母女咬了一口,便草木皆兵了,這樣可不好。
慧安想著不由微微揚起笑容,扭頭望向觀騎樓。前世的她,包括母親都一直過在粗野的罵名下,那粗野的名聲猶如一張無形的網,無時無刻不籠罩著她。縱使她總說不在意,但只有自己心裡明白,因為別人的謾罵,因為他們不屑和鄙視的眼神,她的心中是自卑的。正是因為這種無形之中形成的自卑,才使得她用武力來武裝自己,用尖銳的爪子來保護自己。
如今她是真的很開心,起碼從今日之後,再無人敢指著鼻子罵她粗野,因為那已經站不住腳了。
“琴藝比試勝出——國子監。”
此言一出,哄得一聲下面便炸開,因為這個比試的結果太過出乎眾人意料,而國子監的學子們本以為今次的比試定然是要輸的,他們瞧了一日太學生們洋洋得意的模樣。這些驕傲的公子小姐們哪裡有不窩著火氣的道理,如今這榮光來的突然,但也顯得異常珍貴,登時便爆發出了激越的歡呼聲,人人的腰扳都直了幾分。
而看臺上文景心雖心中納悶慧安的異常,但心裡也著實為她開心,正拉著聶霜霜的手含淚而笑。
聶霜霜見她高興成這般,不由捏了捏她的小腮幫,指著慧安笑道:“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