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語的又走了幾個時辰,看到一條小溪靜靜的流著,後面沒有追來的黑衣人,兩人才真正的停了下來,天色也漸暗,笑笑從包裹裡拿出兩個饅頭,一個遞給了沈燾,一個遞給了還一臉戒備的兒子。
沈燾搖了搖頭,此時還哪有心情吃得下東西,最後只有佑寒一個人用力的咬著饅頭,吃的有滋有味。夜很快就黑了下來,笑笑靠在沈燾的身邊,如今一切只有等天亮再想辦法了。
何況在這裡還可以等一下子丞和耶律,如果他們還在,就一定會往深處找來的,逃了一天的命,睏意也衝上了腦袋,笑笑第一個睡了過去。
只是佑寒習慣了被孃親抱著睡,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孃親,沈燾實在看不過去,只好推了推笑笑,見她迷糊的睜開眼,才將佑寒交了過去。
沈燾畢竟也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體質也比笑笑好不到哪裡去,不多時也深深睡去。深夜,樹林裡一片寂靜。睡夢間,沈燾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猛然睜開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吁了口氣,回頭一看,身上霎時出了一層冷汗,笑笑懷裡空空,哪裡還有佑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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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整整到天亮,笑笑與沉燾也沒有打到佑寒,小小的身影就在他們兩人懷裡失蹤,笑笑一直冷漠不語的尋找,當發現終於沒有結果時,整個人才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竟然把兒子弄丟了。
沉燾也似一夜間老了許多,做為一個男人,手無縛雞之力也就算了,但是要連這平時都照顧不好她與佑寒,這樣活著還有何用?
“走吧,沿著河往下流走,一定能走出這深林。”許久,笑笑從地上起身,望向遠處,對身邊的沈燾說道。
笑笑一臉的沉靜,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周遭一切都變得暗淡。她難道不該向其他女子一樣,大哭嗎?為什麼在臉上看不到一絲難過?
沉燾猜不出她的想法,更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一路兩人靜靜的沿河走去,從#天中午開始兩人就沒有進食,如今已到了第二天中午,終於也走出了樹林,眼前不遠處就可看到一處小鎮。
到鎮上找了一處客棧兩人算是才停下休息,被帶到房間,笑笑還沒有坐到桌上,整個人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沈燾在自己房洗漱後,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下樓吃飯了,畢竟笑笑的身子也不算是太好,只是沒有想到敲了半晌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推開後就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笑笑。
慌亂地跑過去,又一邊大聲將樓下的小二叫了上來,吩咐找大夫,坐在床上,沈燾緊握笑笑的手,臉也一片慘白。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一下子承受這些?他就知道她安靜的讓人心慌不是好事,哪知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沈燾緊緊握著笑笑的手,頭一次迸發出想去保護一個女人的想法。
大夫很快就被小二領了進來,把脈看過之後,只說身子太弱,又一路奔波,心裡有鬱積,吃幾副藥就可以了。
笑笑這一病就是半個多月,半個多月能下床後,也是由著沈燾攙扶才能支撐起這軟弱的身子。只是在這段期間笑笑一句也沒有提過佑寒更沒有問起過耶律或子丞有沒有訊息。
沈燾也避而不答,只是當初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所以沈燾身上帶著的銀子也只有他平日裡靠自己為人寫字攢的一些,笑笑一病又是吃藥又是住店,兜裡也沒有剩下多少,如今要擔心的是掙些錢才是重要的。
夜,笑笑一個人靠在房間的窗前,兒子,她就這麼把兒子丟了,她不配當一個娘,平時總是欺負兒子,時不時的使用一下暴力,更是為了省錢剋制兒子要吃肉,從來沒有真正的把兒子當成一個孩子。
淚總是在夜裡一個人時偷偷流下,畢竟沈燾已因為自己受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