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這一對兒石獅子年頭夠久,很多地方已經包上了漂亮的漿,看上去光滑圓潤好像通透的玉質。
石獅子……
他大步的往樓裡走,剛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疑惑的看著母獅子腳底下的那隻小獅子。他怎麼記得這小獅子之前是肚皮朝上,怎麼現在變成脊背朝上了?
鍾先生用力眨了眨眼,小獅子又變成了肚皮朝上。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他重新走進樓裡。
母獅子舒了口氣,用力瞪了眼小獅子,小獅子無辜的吐了吐舌頭,看向另一邊兒玩球兒的爹。
它爹傻呵呵的張著大嘴,嘴裡的球懸在唇邊要掉不掉。
鍾先生看了看面前的兩架電梯,現在已經過了高峰期了,等待電梯的人並不多。他猶豫了一下,走向曾經鬧鬼的那一臺。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之後,這臺無辜的電梯被某人惡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就恢復了正常,連上面的饕餮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電梯裡除了他還有幾個不知道哪個部門的姑娘,小姑娘們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只是紅透了的耳朵展現出她們激動的內心。他看著那個長髮姑娘站著的地方,那個地方曾經有個女鬼被一張符紙定在轎廂上面,衝著他們張牙舞爪。
長髮姑娘臉都紅透了,剛到自己的樓層就同手同腳的跑了出去,被同事嘻嘻哈哈的嘲笑了一番。
電梯裡只剩下了他自己。
鍾先生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兩步,因為他站的這個地方就是那天跟某人兌現賭局的時候站的地方,一個親吻親了好半天,如今他還能回味到當時對方唇瓣柔軟的滋味,好像果凍,卻比果凍要柔潤的多,而且還有淡淡的香氣,好像果香,又含著一些花香味。
他嘆了口氣,又想起那天某人怒氣沖沖離開的樣子。
鬼?
鍾先生是真的不信鬼的,他也看過恐怖片,會被裡面突然出現的鬼影和詭異的音樂聲嚇一跳,這屬於自然現象,但是被嚇到不代表就會相信世界上有這種東西。
這段時間他查了很多頂樓的監控,什麼都沒有,就連某人那天晚上驅邪的表演都沒有錄製下來。一到晚上,這一層樓就無比的安靜,連個鬼影兒都沒有。
鍾先生在考慮那個人買通自己保安刷掉監控的可能性。
他究竟是什麼目的?如果只是為了跟自己……搞物件……的話,用得著如此大張旗鼓?而且某人的長相也算得上是天人之資了,想要什麼樣的沒有?為什麼非看上自己這種不解風情的?
不解風情是他幾個兄弟姐妹包括曾經的女朋友給自己的定義,不浪漫,不貼心,不解風情。
鍾先生出了電梯,看見坐在秘書處最前面桌子旁邊發呆的張經理。
那件事之後第二天他就把張經理從分公司調到自己身邊,按照此人之前經常習慣性拍馬的德行來看,他應該會很開心自己可以做總裁助理的,可是這次並不是,不但不開心,還很哀怨。
不過哀怨也得忍著!
鍾先生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處理新一天的工作。
張經理確實哀怨,他都被嚇壞了,回到家哆嗦了半天睡不著覺,恨不得吞上一罐安眠藥。幸虧兜裡還有那天用公款買來的護身符,枕頭下面還有尚未過期的符紙,讓他能略心安一些。反正這件事過後他就回分公司了,以後打死不忘總公司面前湊合,就算是總裁,他也不要搭理了。
但是第二天接到調令,張經理都有了大哭的衝動。
不少同事都來恭喜他,只有他才知道為什麼總裁要把自己調過去,太難過了,他不想再看見鬼了。也不知道桃老闆那裡還要不要夥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