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喝點兒什麼?”
趙冉冉坐下來叫了杯檸檬水,眼睛說什麼也不願意往江潛身上放。
太黑了,真是太黑啊。還真讓趙智略那小混球說準了,黝黑個徹底啊黝黑。
這一黑一白坐在咖啡廳裡特別顯眼,彆扭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相親。黑的那位上癮似的一眼又一眼看著對面那長的白的,還時不時的低頭‘嘿嘿’兩聲。
白的那位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那黑的。
趙冉冉打量著江潛。
眼睛不大,丹鳳的;鼻樑挺高,懸膽的;嘴巴……
她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嘴巴也長的挺好看,這人五官單拿出來看都不錯,可是組合到一起,就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張臉,像白開水一樣寡淡。況且,這也太黑了。
趙冉冉鵝蛋臉,模樣倒也只算周正,不過她從小練過芭蕾,氣質絕對沒的說。
身材苗條面板也白,姑娘家的只要佔了這兩點,哪怕五官長的平凡些,那也算得上清秀小佳人一枚,再加上趙冉冉嘴角啜了一顆小梨渦,看著還是非常招人喜歡的。所以江潛的目光只瞄了半眼就放上光了,馬上在心裡把人家當成未來他家媳婦兒了。
娶媳婦兒,美事啊!
去年還跟特種大隊那拔人蹲在山溝裡扒耗子洞、掏鳥蛋,不知道能活幾日呢,更是連只母蚊子都見不到,這也就一年的功夫,馬上就能娶上又白又嫩的媳婦兒了,江潛心裡甜滋滋的,像藏了只小貓,小爪子撓的人心尖兒上直癢癢。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尷尬極了,趙冉冉攪盡腦汁找話題,“你今年多大?”
“二十七了。”江潛嘿嘿笑。
“比我大三歲。當兵幾年了?”
“快十年了。高中一畢業就入伍了。”嘿嘿。
“這麼長兵齡啊,那你是怎麼進特種部隊的?”
“我能打,被那邊人挑去的,在那邊一共呆了七年,去年轉後方回來的。”
“原來是在那邊提的幹啊。”
江潛點點頭,“執行幾次任務回來就說我有資格提幹了。”
“哦,我記得你還救過我爸一命呢。”
江潛臉上茫然了好一會兒,“是嗎?我不記得了。”嘿嘿加撓頭,害臊了。
施恩不圖報,這就是最大的優點,趙冉冉心裡想。只是能不能別嘿嘿了,男人嘿嘿多就變猥*褻了。
趙冉冉最後決定來相親,除了有不可抗拒的因素之外,還抱著一種瞎貓碰死耗子的心態,說不定就真碰上極品了呢。不管怎麼說,如果人看著順眼,父母又高興,她倒不反對相處一下試試。
可她不是瞎貓,碰不到死耗子也碰不到白馬,黑馬到是有一匹,可也不能嫌棄的太明顯了。她要是敢隨便打發這場相親宴怠慢了恩人,那不用趙老爺動手,趙夫人會親自剝她皮的。趙夫人平時最重個人修養。口號常年不變:素質,素質,一定要有素質。
所以趙冉冉,慎重再慎重,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跟江潛交換聯絡方式的。
回到家,一頭扎裡房間裡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趙冉冉其實有軍人情結,她不想嫁給軍人。趙老爺轉業前一直在江潛現在所在的部隊388炮兵團,那地方偏遠,來回一趟好幾個小時。
小時候,趙夫人帶著他們姐弟住在市內很是過了一段苦日子。直到現在趙冉冉都還記得,大冷的冬天,趙夫人騎著帶橫樑的腳踏車,趙智略坐前面,她坐後面,風吹在臉上像刀刮的一樣疼,趙智略小臉整個冬天都凍的紅通通的,多少回她不聽話,腳晃著晃著就伸進了後車圈裡,每次都破皮流血,發燒打針。
趙夫人因為工作關係一直都沒有隨軍,節假週末就帶著他們姐弟倆個,拎著大包小裹去炮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