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趙姐姐去別的城市讀高護,趙弟弟留在老家讀警校,他老是嘟嚷著說趙冉冉一個人在外地讓人不放心,本來就傻,怕被人騙走賣了,早知道他也學醫什麼的。
畢業後回到老家,趙冉冉最高興的莫過於跟弟弟又能朝夕相處了,趙智略也同樣,又覺得姐姐吃了幾年的苦,所以更是加倍的對她好,雖然還是找機會就佔佔嘴上便宜埋汰埋汰人,可行動上卻毫不含糊。有時候上備夜班得半夜去醫院,趙智略連送帶接,每次都變相的撒嬌訛些什麼,可到底還是把趙冉冉慣壞了,慣的一個人不敢走夜路了。
所以吃完火鍋,消完食,江潛提出送她回家時,趙冉冉立刻就答應了,她一個人不敢走夜路。
到家時已經過了十點,江潛把她送到她家樓就站住,也不說回家,也不說讓她先上樓,就那麼站著。天太晚,當然不能邀請他上來坐一會兒,況且還是跟父母住一塊,那就更不能了。
又等了一會兒,江潛先開口讓她上樓,“累了吧,快回去睡覺吧。”
趙冉冉不好意思笑了,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
“你也回去吧。”
“嗯。”江潛傻笑兩聲,眼睛直視著她,夜幕下反射出黑亮的光,“明天……”
“我明天是主夜班。”趙冉冉咬著唇,不怎麼好意思開口,想了想還是說,“白天得在家補覺。”
“哦,那你注意休息,先上樓吧,我看著燈亮再走。”江潛的語氣也聽不出來是不是失望,趙冉冉也沒多想轉身劃卡進了樓洞。
直到人影消失,看到某個房間昏黃的小燈亮起來,江潛才左右歪了歪一直挺著的筆直的背離開。
一回到家江潛就癱進沙發裡,衣服扯下胡亂扔了一地,鞋、襪子左一隻右一隻躺在地板上,散發著新鮮的臭汗味兒。
今兒個真是太興奮了。
江潛一邊翹起二郎腿顛著腳,一邊跟鄧永濤打電話請教,順帶吹吹牛皮。
鄧永濤在電話那邊兒都能想像出他現在是一副什麼德性,真是有點替人家小姑娘屈的慌。
“怎麼樣?今天掉鏈子沒?”
“沒,那能是我乾的事兒嗎?”江潛吹著牛皮,拆開一袋麵包三口兩口吃了又拆開一袋,含含糊糊的說,“都按你說的那麼整的,少說話,裝穩重,不嘻皮笑臉,不歪七斜八,還有控制飯量。”
江潛這人骨子裡就是個沒正沒形的人,幸虧是個軍人,說裝相,那就是忍的再辛苦也能裝起來,何況他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上趙冉冉了,為了娶媳婦兒,裝的就更認真了。
“那是,你江潛毛片看那麼多,肯定不是白看的。”
“以後這事兒別提啊,我準備半年之內把她娶回來,到時候真槍實彈親自上陣了,誰還看那鬼玩藝啊。”
鄧永濤知道他雖然愛吹,但也知道他這次是真下功夫了,姑娘要是個單純的,讓他這麼一忽悠,半年娶回來也不是沒可能,況且,江潛也就是看著沒正形,人還是個老實的,肚子裡也沒有什麼花花腸子,頂多看個毛片,打打飛機罷了。
“那今天就沒別的進展?拉沒拉到手?”
江潛這邊扭捏半天,頂著個大紅臉嘿嘿傻笑,“沒,想來著,沒敢。”
鄧永濤明白了,色心半邊天,色膽不大點。
江潛那邊跟戰友請教經驗,趙冉冉這邊也跟趙智略把白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特意著重提了提江潛這人看著挺仁義的,比一肚子壞水兒的趙智略實誠不少。
他們兩個面對面盤腿兒坐在床上,還一人捧了一瓶水果罐頭吃。趙冉冉這話說完,趙智略當時就不樂意了,“我怎麼就一肚子壞水兒了我,再說了,人得傻到什麼程度才算的上仁義,我只知道仁義二字反過來就是‘意*淫’,故此,仁義都是意*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