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圈兒一下說紅了。
“本來想帶你去我家見見我爸媽的,真的江潛,我爸都答應了。”
“我知道,我知道。”江潛躲在角落裡抱著趙冉冉,吻掉她臉上的淚珠兒,“對不起冉冉,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趙冉冉哭的更厲害了,拉著手說什麼也不願意放他走。
她也沒注意到自己正在幹什麼丟人事兒呢,就幾天而已,按說也沒多深的感情,那什麼,不是對上眼了麼,何況人家是歸隊出任務去,說的又邪乎,她有一半眼淚兒是被嚇出來的。
“江潛,你出完任務就回來看我行嗎?”
江潛使勁兒點頭。
車開出去好遠,還一直在貼近窗子看遠遠佇立著的小媳婦兒,他更捨不得離開,捨不得好不容易才熱乎起來的關係,捨不得沒正式見面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孃,總之,他捨不得就這樣看不到趙冉冉。
帶著這樣的心情,回到部隊後自然無心訓練,每天捧著手機看照片,要不就是摸著嘴唇發呆。終於在歸隊第三天就把頂頭上司三營營長惹毛了,連帶著值班時間鬥地主的七連長九連長一起,罰在大日頭底下當雕塑——立姿端槍暴曬。
三營長向來沒大沒小,自己不怕暴家短,還坐在辦公室裡津津有味的欣賞。倒是二營長過來勸他,左右不過幾句都是大小夥子了,還是幹部,下面管著一堆兵呢,好歹給人家留點面子。
三營長聞言也是一陣無奈,“光棍營啊光棍營,你說全團他們一個級別的幹部就四個沒成家的,我手下就佔了這一二三,三個,統共我就管著三個連,他媽的不爭氣,心全飛外面去了。”
“行啦,那江潛是杆槍,放咱這兒倒是大材小用。”
三營長哼哼兩聲,“就是沒腦子,沒正形。”
話雖這麼說,那一臉得色倒是擋都擋不住。
“江潛處物件了?我還頭一次聽說,我家那口子還打聽來著,像是要撮合撮合她家侄女。”
三營長在心裡偷偷嗤笑。就你們家那侄女兒?!也好意思說?
“轉業的趙森趙營長記得不?出了名的仁義,你也是他提拔起來的兵吧,這江潛就是跟他家閨女處物件來著。”
“啥?”二營長驚訝,“冉冉?那不就是吳團長夫人的外甥女麼。”
看三營長點頭,二營長摸著下巴笑了,“我說嘛,老營長轉業前讓江潛救了一命,這是把姑娘送人家報恩呢。
話講,說者無心,聽者倒是有意了,鄧永濤本來只是想進來跟營長求求情,結果就把這段話聽在耳裡,記在心上了。
鄧永濤一路往回走,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兒,別看他自己怎麼埋汰江潛都行,別人要是說江潛一個不好,那他保準第一個不樂意。
江潛怎麼就不好了。不報恩就看不上他?林子大的是,哪棵樹吊不死。
江潛也是一肚子不舒服,自己跟自己較勁,暴曬一下午後又跑了個五公里,把鄧永濤氣的想把他敲暈拖進來休息。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明天就出發抗洪搶險去了,你這種狀態能行麼?”
江潛大口吃飯,悶聲不吭。
鄧永濤恨鐵不成鋼數落他,“你聽到我說什麼沒?就那麼好?至於你想成這樣麼,我看比她好的多的是。”
江潛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擱,臉沉了下來,“你說什麼呢你?”
鄧永濤說完就後悔了,著實是下午聽到兩位營長的對話心裡不舒服,有股氣不順。兩個人相處摻雜上恩情太亂套,如果人家姑娘只是報恩,將來必定成不了,而江潛明顯放不開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