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拉著她的手晃,“我也不是沒減過肥……”
“你那也叫減肥?”這次是鄧永濤插話,“一手吃減肥藥,一手拿豬蹄兒,你要能減下來,楊貴妃都能減下來。”
“老公你竟然也埋汰我。”說著就委屈起一張臉,趙冉冉貼在她耳邊說,“他說你是楊貴妃,大美人呀,這是誇你呢。”
車園瞬間樂了,當真了,“他就這樣人,從來不好意思好好夸人。”
又半個小時之後……
“什麼?你不會哄小孩?你不是兒科護士嗎?”
“兒科護士才不會哄小孩呢,只會拿針頭嚇唬人。”
“那就夠了,你還是得有空就來幫我帶帶我家丫丫,悄悄告訴你,我在網上寫小說,最近趕稿呢。”
“你不怕你女兒讓我嚇出毛病啊。”
“沒事,女孩兒愛哭不算事,拜託了冉冉。”
結果這一天,趙冉冉最大的收穫就是多了一個胖乎乎的朋友,還應邀從賓館把行李搬去了鄧指導員家裡。
當天晚上,鄧指導員就開始值班,跟江潛兩個大老爺們兒圍在連部裡打嘴仗。
鄧永濤,“你說你把我弄來幹嘛,你個大男人值班還得找個人陪,你損不損。”
江潛笑的無賴至極,“你在家我媳婦兒乾點啥都不方便。”
鄧永濤,“那讓我直接睡連部多好,非得給打個值班的名號,出點啥事不得擔責任啊。”
江潛,“你不內疚啊?早幾天忽悠我媳婦兒,她都凍病了,現在你媳婦兒還把我媳婦兒拐走的,我本來今天假都請下來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鄧永濤有個不省心的媳婦兒,再碰上江潛……
結果,一邊小心媳婦兒別惹事,一邊處處小心被報復。
…………
趙冉冉覺得一切都很新奇,車園把女兒哄睡之後就帶著枕頭過來跟她一起睡,好像大學寢室裡的夜間談話。車園其實心挺細的,幾次伸出胖乎乎的胳膊幫她掖被角,嘴上雖然不停,但也知道給她留提問題的空間。
趙冉冉知道,有時朋友就是親人,她本來就是個隨和的人,除了性格特別奇怪和道德觀不同的人,基本上都能處的來,可真是這麼能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除了上大學時的寢友就是張藍了,這讓她有種一下年輕五六歲的感覺。
當然,趙冉冉和車園其實並不是應該有許多共同話題的人,她們一個沒心眼,一個愛咋呼,一個是工作領域中的優秀人員,一個是在家帶孩子做飯的家庭主婦。不過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對待愛情,絕對是一往無前。
所以在這天夜裡二點半,趙冉冉興奮的瞪著雙眼,聽著車園抑揚頓挫著講自己追夫血淚史時,她覺得車園臉皮上的這種精神,正是自己應該加厚的。
“車園你真勇敢,不過江潛是不會給我這種機會的。”
車園不在意的擺擺手,“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人主動就行,被動的那個才真叫幸福呢。”
“你說的倒也是,反正我也沒追過誰,再把握不好火候。”
“都是慢慢摸索出來的,我也不是一生出來就會追人的。”
車園說她對鄧永濤是一見鍾情,當時她才十六歲,初中畢業,雖然中考成績一塌糊塗,但家裡寵著她的父母還是獎勵她去南方旅行。當時坐的是火車,行李重,車園拿不動沒辦法往行李架上放,鄧永濤路過看到,一隻手就給抬上去了。
據車園的描述,她當時回頭看到鄧永濤,口水鼻血各兩排流下來,甚至瞬間就在心裡把吳彥祖給踹了,跟著人家回車廂,又跟著坐了幾天的火車,再倒了客車兩趟,摩的一趟,最後跟到了鄧永濤遠在南方鄉下的老家。
“你真厲害,竟然沒跟丟。”趙冉冉一臉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