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來追殺我。想殺人滅口麼?我現在人微言輕,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有相信,不過你們等著,會有我討回公道的一天的。”她原本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靈藥閣雖然不知瞞了她些什麼,她也只想一躲了之,不願起衝突。只是萬法門做到如此地步,她已知不能善了。人善被人欺,這些人肆無忌憚地打她的主意,不就是因為她沒有宗門可以依靠麼?若是有一天,她修為高了,不說多的,只說她若是凝丹期女修,即使她是散修,萬法門敢如此毫無顧忌嗎?頭一次,變強的願望如此迫切。眼看著一條人命因為她而無辜消失,讓她的血終於沸騰起來了。
女修?散修?那又如何?今日你如此對我,自當有一日受到慘痛的教訓。
此刻她已經換上男裝,戴上了人皮面具。秦霜已經長大,現在穿男裝多有些不適,為了遮掩曲線,身上的男裝只是鬆鬆扎著,好在修仙者為了講求道骨仙風的感覺,倒是十個有八個是這樣穿的,倒也不虞惹人疑竇。萬法門剛才那幾個人就算對面遇見若是不注意恐怕也認她不出,只是誰知道萬法門還會派出什麼樣修為的修士來尋她,若是凝丹期以上修士,只怕她就無所遁形了。即便沒有那麼高修為的修士來,她雖然神念強大到可以提前發現築基後期以下的修士,但若是被人近身,別人也一樣可以看出她的修為,稍加註意一下,這人皮面具是掩飾不住她的身份的。現在行蹤已經暴露,看萬法門人的行為,是肯定了她在這輛馬車中的,未必就猜度不到她要去的方向。此處見不著村後不著店,哪裡有地方僱傭馬車?即便有,她也不願意再帶累旁人,說不得還是要強撐著御劍了。
袍袖一掀,地上已經出現個大坑,將車伕葬了。手腕一揚,冰靈劍飛出百米遠,削了一塊長木回來。靈力一動,只覺體內一陣翻湧,實實有些撐不住,她還是咬著牙在那木頭上用靈力刻出幾個字來:程潛之位。這應該是那車伕的名字,當初她僱車之時聽過兩次,只盼沒有記錯。
此人是因她而死,雖然不能替他風光大葬,最不濟,刻個牌位總是要的。刻畢,再深深地望了周圍一眼,以求這一點方向感都沒有的腦子能將此處記下。若有機緣再回靈州,自當尋尋這男子的家人,好生安頓一下。她雖然能推前世,只是當初一眼看過已經發現此人前世沒有那溫凝郡主,也沒有多加註意他此世的際遇。畢竟,現在在人多時每時每刻放出神念,對她而言還是極吃力的,哪裡有心去記所有人的身世?
這輪迴**,只是第二層就如此神奇,不知懷溫修煉到什麼地步了呢?只是輪迴之道,如此無情,若是那懷溫郡主此世是男人,甚至是花鳥魚蟲,又當如何呢?
搖了搖頭,甩去這些雜念,認準了方向,欺身躍上飛劍。現在只盼手上所剩的療傷靈丹能保她活著到達山海州了。
一路飛飛停停,著實撐不住了就落下地吃一顆靈丹。御劍飛行所需靈力很少,平日並無所覺,連續飛上兩天也是有的,只是現在,飛不得兩個時辰就要停歇下來,這幾天已經被壓制住的傷勢又有加重的趨勢,喉間的血腥味已經甜的有些發苦。自受傷以來,吐血彷彿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她第一次感覺到靈丹尤其是那些珍貴的靈丹是如此重要,無怪乎那些修士都如此敬重煉丹門派。似她這麼重的傷勢還御劍,幾乎是在搏命。
好在之前已經驅車走了一小半路途,料想御劍有兩日也就到了。由於害怕被萬法門的人追趕上,神念也一直開放著,心神耗費也甚巨。
一路遇見別的御劍修士,在她築基後期的神念之下,都早早發現,提前避了開去。至於凝丹期以上的修士,大部分都在洞府中苦修,等閒也遇不見。兩天之後,終於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山海州的七星閣所在的首陽山。
據這地圖示註。首陽山並不是什麼名山大川。出名皆是由於七星閣在此落戶。此山有座中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