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的時候,也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騎馬遠遠的躲開去了。這場另類的“角鬥”表演已經令他們感到恐懼。因為一個不小心便會有被奴隸們毫不留情地吃掉的危險,決不會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而有所改變。
在特殊的環境中就會創造出特殊的人類,這是不容懷疑的,除非你想死。
時間一天天的在過去,人數依舊在不斷地減少。而走在前面的人一定是最倒黴的一個。因為,一個人從後面攻擊另一個人比一個人從前面攻擊另一個人要容易得多。所以,所有的奴隸都不願意走在別人的前面;即使是避免不了這個危險,也要離後面的人群遠一點,遠遠地走在前頭,生怕遭到後面的人的襲擊。
但是,我是一個例外。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尊敬”我,這是因為我是一個他們惹不起的人。我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能力來保護我自己。在經過了很多次的從我背後偷襲我的奴隸們都失敗以後,誰都不敢再冒著被我一擊必殺的危險來打我的注意了。我也決不會去攻擊任何活著的人,因為我還有良知:去攻擊活人,我還沒有那麼瘋狂。但是,如果有人敢打我的注意的話,那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並且將其做為我的食物。
一幕又一幕的另類“角鬥”在這無邊的雪地上反覆不停地上演著。讓每一個至身其中的人的神精都極度地緊張。常常出現走在前面的人每走幾步就猛地轉過身去觀瞧後面的人的位置。如果距離過近,前面的人便會立刻向前快跑幾步來拉開雙方的距離以防不策。
而奴隸販子和他的打手們則遠遠地跟在後面,這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而且他們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逃跑,人腿無論如何都是跑不過馬腿的,特別是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更是如此。
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在奴隸們的相互攻擊中消失了。而這場另類的“角鬥”並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只要還有飢餓存在,那麼在這條通往馬西利亞的路上的另類的“角鬥”就不會停止。
我突然之間發現了這根本就是一條死亡之路。看樣子,在隊伍還沒有到達馬西利亞之前,死神是不會收回它的那雙看不見的招魂的手的…
※※※
時間一天一天地在冬天刺骨的寒風中呼嘯著流逝。越是接近高盧地區,天氣越是變得更加寒冷。
我依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拖著麻木的雙腿,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邁進。腳上的傷口早已經被冰雪凍住,血再沒有從腳上的傷口裡流出來。現在的我甚至感覺不到傷口上的疼憷。唯一的感覺就是冷,冷得要命。幾天以前我就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改變目前的處境,不然,我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而且在最近的三兩天裡,我身後的奴隸們已經由原來的百十個人變成了今天的四十多人。再這樣減少下去,奴隸販子們就會考慮剩下的奴隸是否值得他們再繼續押送下去。我最後拿定了主意,決定利用奴隸販子的“經濟”利益來打動他們,讓他們分一些毛毯之類的禦寒物品來保全自己的性命。
當天傍晚,在隊伍在一片冰雪覆蓋的小丘陵邊歇息的時候,我從隊伍的最前頭徑自走向隊伍後面的奴隸販子們所在的馬幫子裡去。
看著漸漸向他們走近的我,奴隸販子和他的一干手下立即警覺起來,紛紛提劍在手,一字排開做出了防禦的姿態。因為在他們押送的這些奴隸當中,我是最讓他們感到害怕的一個。因為我這個能夠讓那些使他們產生恐懼的奴隸們都感到害怕,那麼我這個人就讓他們加倍地感受到了我所給他們帶去的恐懼。而這個恐懼要比那些相互殘殺的奴隸們給他們帶去的恐懼要大得多。
“站住,不準再靠近我們。”堤米那多,這個肥胖的奴隸販子的頭目站在自己打手的身後大聲對我喊到,“你到後面來幹什麼?還不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