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去打工。對時間混亂症患者的加分確保了我能安全上大學,所以,我怎樣都無所謂了。沒人在乎。”
“你不會不甘心麼?”陸秋水靠近了些。
“會,我爭取過,考個好成績呀,乖乖聽話啊,然後我認輸了。”賀雪坐得很規矩,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陸秋水的眼睛,“我很缺關注的,一旦得不到足夠是關注我就會想方設法去所求。”
“所以你去打架。”
賀雪這次真笑了起來,因為陸秋水瞭解她,比她想象中的瞭解,她說:“對,所以我去打架,他們要是再敢忽略我,就只有被我打的份,沒人想捱打。”
陸秋水沉默了一會,對賀雪說:“別這樣幹了。”
“嗯哼。”賀雪打出個鼻音,往前挪了挪,順勢把頭枕在了陸秋水的肩上,“都說今天是看不下去有人欺負我們學妹啦,我們學校那塊很亂。”
然後陸秋水想起來有人對她說過,賀雪是消極主義者,如果她認為不會再幹得好的事,就永遠不會去碰第二次。她不喜歡她的家人,於是她在大學之後一邊打工一邊學習,週末住在學校的宿舍裡,除非有事,否則不會回家。她對她的家人很失望,也對自己很失望,說她在自暴自棄一點也不為過。
陸秋水嘆著氣,伸出雙手抱了抱賀雪,輕拍著她的背,說:“別想太多,我可不想在見到你的時候你是這副鬆鬆散散半死不活的樣子。”她遇見的賀雪眼睛裡有著她說不出的神采,帶著自信、驕傲和剋制。
賀雪在那雙手觸碰到自己背部的時候輕顫了一下,然後更用力的把自己埋進陸秋水的頸窩,深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能讓她平靜下來。
“那我什麼時候能遇見你。”悶悶的聲音在陸秋水的肩上響起,灼熱的呼吸噴打在肩頭,然後瞬間散開。
陸秋水笑了笑說:“你猜。”
“變態,又讓我猜……”突然之間賀雪就整個人抬起了身子,“說真的,為什麼每個你都讓我猜。”
“因為我變態?”陸秋水眨著眼睛,還年輕著的臉龐被窗外的陽光照耀得那麼純良無害。
“一點提示都不給?”陸秋水點頭,“你就不怕我等不下去跟別人跑了,不管你了?”
“時間混亂症沒有改變歷史事實的能力。”陸秋水回答,幾乎是笑著看向賀雪,“我為什麼要怕?”
被抓住說大話的賀雪憤憤的撥弄著自己額前那幾根不聽話的短髮,這不公平,陸秋水知道那麼多事,但她不告訴她。
陸秋水還是沒忍住,伸出手去幫賀雪撩開了額前的短髮,然後任由手指停留在她的側臉。賀雪偏了偏頭,靠上了她的手掌。
“如果有一個電話,讓你去遊樂園當電燈泡。你去就是了,不過別坐大擺錘。”陸秋水說,終究還是妥協了,不過她能說的只有這些,不然她可就報復不了這個混蛋了。
“記住了。”賀雪心滿意足的咧開嘴,湊過去輕輕吻了吻陸秋水眼睛上那層薄薄的面板。她喜歡被陸秋水用目光追隨的樣子。
不管這個人在做什麼,只要自己一出現,她就會停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看向她,像是一直在等她,像是隻為了她。賀雪不是一個少女心氾濫的人,但是當她發覺有一個人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看著一整個世界,她不可抑制的少女心起來。
喜歡這種目光,喜歡投出目光的澄澈的眼睛,喜歡眼睛溫潤守禮的主人,喜歡那人身上淡淡的,貫穿整個時間線的熟悉的氣息。總之只要看見陸秋水這個人,她就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接近的慾望,然後少女心在胸腔裡翻騰。
“這就是原因了,陸秋水,你簡直把我吃的死死的。”
“半斤八兩,小屁孩。”陸秋水在她耳邊無奈的嘆著氣,她在想,如果賀雪真的沒有一直死皮賴臉纏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