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行事,不咬緊牙關花苦功去練,哪練得出什麼東西來?要是輕輕鬆鬆躺在家裡,隨便運幾下氣就可以練成神功,這種人也不叫天才,叫做變態……好吧,這也就是我老爸得到變態之名的理由之一。
總之,這個方法非常有效,如果不是用這種地獄式的鍛鍊,以羽霓的資質,又沒得到什麼奇遇,想練上第六級力量起碼要二十年後,哪可能這麼快就得到突破,還練成碎夢刀?
現在,高空偵查對羽霓來說已不是難事,我往天上瞥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光影暗號,知道前路平安,便策馬來到羽虹的身邊,看看她的狀況。
“……左邊的山頭,有人在跟蹤我們,身分還不清楚。”
羽虹用目光瞥向左側的山丘,向眾人示意。她仍是那麼一身赤紅色的武鬥袍服,精神抖擻,看不出半絲疲態,跨騎在馬背上,粉嫩的雪臂與大腿幾乎整個裸露在外,豔麗得讓人炫目,卻又剽悍得令人不敢輕侮。
“這裡還是金雀花聯邦境內,不會碰上什麼大問題,我們出發時行蹤隱密,你姊姊又沒傳什麼訊息下來,這些應該僅是小小毛賊,沒事的。”
()
倒不是我太大意,這些都是非常合理的判斷。伊斯塔是當世大國,高手如雲,確實不可小看,但娜西莎絲是伊斯塔重臣,本身亦是位高權重,敵對派系要刺殺她絕不可能明著來,能夠調派出來的刺客也就極為有限,再加上他們運氣不好,之前一段時間碰上白起擋關,來犯者全數被他幹掉,不留活口,我事後調資料約略一算,喪命在金雀花聯邦境內的伊斯塔巫師,竟然超過兩百人。
能夠派出國來行刺,當然不會是小嘍囉,這些巫師就算說不上一流高手,也堪稱伊斯塔宮廷或軍方的菁英份子,就這麼被白起隨手殺戮,肯定重創伊斯塔的元氣,估計在我們進入伊斯塔國境之前,那邊是不可能派出什麼厲害的刺客團過來了。
所以說,出外靠朋友,有個會幫忙大掃除的朋友,實在是種幸福……
“那個白起究竟是什麼人?真的是伊斯塔人嗎?伊斯塔高手的相關紀錄中,完全找不到他的資料。”
羽虹低聲向我問話,而我僅是微微一笑,“找不到資料就是不存在嗎?那可不見得啊,人家是伊斯塔特別栽培出來的秘密殺手嘛,都說了是秘密,會讓我們查到嗎?”
“可是……”
“不用什麼可是了,他已經回老家去,不會再在我們面前出現,更不會幫到我們什麼,現在我們該作的,就是提高警覺,自己靠自己。”
我一面說話,一面凝望著羽虹。白嫩嫩的臉蛋上,容光煥發,眼角也看不出淚痕,瞧上去應該是沒什麼事,很難想象僅僅數天之前,她的精神狀態惡化,只要入夜,就像具腐屍般攤在床上,兩眼無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任別人怎麼叫都不理,再不然就是怔怔地躺著流淚。
那時候,我們大家全都束手無策,不曉得怎麼把羽虹從這槁木死灰的狀態中拉回,結果最後還是她自己救了自己,從崩潰邊緣重新站了起來,主動向我說要隨行去伊斯塔,一路上也都顯得很正常,與幾天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幹什麼這樣看我?”
“沒什麼,只是看而已,不行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東西,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這樣替我擔心。過去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太傻,沒有能夠看出師父他的狼子野心,被他的假面具所矇蔽,無意間成了他的工具,作了很多的錯事,往後我會更加謹慎,更有智慧,這是我所學到的教訓。”
羽虹凝望著道路的盡頭,慢慢說道:“只是躲在角落悲傷,無濟於事,什麼東西都沒法改變,我不能再讓自己這樣荒唐下去。師父的死,確實是他罪有應得,但他是我們姊妹的師父,養育我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