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挺起胸。
“乘雲翔空,破浪渡海,遁地之後不留一根雜草。這是東京的機動隊和暴力團都知道的事。”
“那是隻有你遁地之後的景象吧?請不要也把我們捲進去!”續一口否定了終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宣傳詞。續凝視著教主問道。
“你似乎是藉著神授的力量希望支配全世界吧?”
“是又怎麼樣?”
“在馬列主義崩壞之後,要在整個地球上展開獨裁政治是不可能的事。充其量只能有國家規模的地域性力量而已。就算你有這種能力,也超不出日本以外的範圍。”
“日本有卓越的經濟能力。只要有這種能力,支配日本就等於是支配全世界。”教主不動聲色地挺著他厚實的胸膛,始厭煩地搖了搖頭。
“是嗎?如果你是那麼想支配世界的話,就隨你了。不過,希望你不要染指白楊學院。”
“你們沒有指揮我的資格。”
“話是沒錯。不過,你也沒有權利隨自己的喜好去處理白楊學院。”
遠處傳來爆裂的聲音,覆蓋在海東汽車工廠上空的火波又竄起了更猛烈的火勢。
“我告訴你一件事吧,教主。”續滿含著惡意,指著教祖專用的迎賓館。
“你所尊敬的父親大人現在正把寶石和股票、鈔票包進毛布當中逃亡去了!”
“什麼?真的嗎?”
“或許他是打算帶著這引進軍需資金,找個機會東山再起吧?因為他也帶走了教團所需要的重要檔案。他說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什麼也沒留給你。”
教主用猛烈的眼神瞪著續,然手視線一轉叫來了信徒們。幾個應召而來的信徒奉了教主之命去找教祖。教主的聲音仍然不失威嚴和沉著,雖然是個惡徒,但是,這一點卻也讓始不得不感佩服。
“謝謝你們的相告。為了報答你們,我也告訴你們一件事吧!”
教主綾小路良的計劃就是要一併打倒日本的權力中樞和名雲。很諷刺的是,這和龍堂始的計劃是一樣的。當然,目的是完全相反。如果權力者們不對白楊學院伸出魔手的話,始也就不會干涉太多,然而,對教主來說,那才是好戲上場的時候。名雲泰信培養神聖真理教團信徒們為他個人的兵團,除了金權之外,再加上信仰和暴力,打算藉此支配整個日本。幾年前某個報社的記者被恐怖分子所殺,也是名雲對利用暴力支配傳播媒體的可能性所做的實驗。名雲的這種手法,教主從小就從父親那邊學到了。而現在做弟子的卻想推翻恩師自立門戶。教主把信徒們當成自己的兵團,而現在正在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名雲的進代結束了。他的兒子無能,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名雲家就在今天晚上面臨潰滅了。
教主再度笑了起來。始是世界史的教師,對古今東西的歷史有著極度的關心。所以,他知道許多被稱為支配者或權力者的人們重感情和慾望優先於理性,失去精神上的平衡,欠缺自制心和自省心的例項。不知有多少次了,他總是搞不懂“為什麼他們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然而始也知道,那幾乎是所有權力者必然的一種心病。霸佔是自我膨脹、自我正當化、自我陶醉的精神傾向越強的人越渴求權力。權力者的精神病理症狀普遍到有不少學者專門從事這種研究。範圍大得令人難以置信,而希特勒和史達林就是個中代表人物。名雲泰信、神聖真理教團的教祖父子、保守黨的幹事長也都在這個奇怪的領域裡蠢動著吧?終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慨嘆。
“真是無藥可救的傢伙!我們可不想利用這種手段去獲得利益。”
“嗯,我們才不這麼想呢!”餘為哥哥做證。
“終和餘你們兩個安靜一點。大哥可是很嚴肅地在談這個問題的。”
續壓低了聲音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