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從那日起,南馭皇城就在準備慕容嬌的昏禮,傳的滿城沸沸揚揚,還以為慕容嬌是成兩次親,之後慕容白故意散播訊息出去,才曉得兩次成親的物件都是同一人。
半月後,朱承明再一次穿上了新郎服,時過境遷,這一次,他是心甘情願。
一整日的吹吹打打,長公主府都是歡聲笑語,聽說長公主要嫁去中原了,大家都是好奇,有些人,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去中原一趟。
待安靜下來,是朱承明給她掀蓋頭的時候,見慕容嬌俏生生的坐著,雙頰紅的似那高照的紅燭。
朱承明從懷裡摸出一個香囊遞給她,慕容嬌疑惑的看著他。
「開啟看看。」
慕容嬌開啟,從裡面摸出一條腳鏈,不像是南馭買的,裡面有不少她沒有見過的東西,「中原也戴腳鏈嗎?」
上面的那顆鈴鐺倒是和南馭的一模一樣。
「這是你的鈴鐺,你曾經落在朱府的鈴鐺,現在物歸原主。」
「啊?是我的嗎?」慕容嬌又仔細打量著,發現還真的是和自己丟失的那顆一模一樣,那條腳鏈掉了一顆鈴鐺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戴過了。
「我給你戴上。」朱承明單膝跪地,捧起她的玉足。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慕容嬌幾時被男人這般對待過,就算南馭民風開放,也不會觸碰雙足啊。
「別動。」朱承明摁住她的玉足,褪下鞋襪,從她手中拿過腳鏈戴上,恰好的大小,襯的肌膚白嫩如雪。
慕容嬌鬧了個大臉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朱承明放下她的玉足,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們都成親了,你還臉紅什麼?」
「我、我沒有。」慕容嬌捂住臉,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沒有就沒有吧。」朱承明站了起來,開始脫衣服,大紅色的喜服落地,驚醒了慕容嬌,「你、你幹什麼啊?」
「洞房花燭夜,你說幹什麼?」
「啊,洞房……」慕容嬌呆了,頓時臉漲的通紅。
前幾日阿孃給過她一本冊子,難道是那個……
「快去更衣,難不成你想穿著喜服睡覺?」
「哦哦。」她還有些懵,臉紅紅的害羞極了。
朱承明看著她笨手笨腳的解衣裳帶子,無奈的上前幫忙,「這麼笨,日後孩子會不會像你?」
「不會的,肯定像你,嘻嘻。」慕容嬌討好的笑。
朱承明愣了下,這個姑娘真的滿心滿眼都是他,心裡暗暗發誓,此生絕對不能辜負她。
——
成親後又在南馭待了半月,朱承明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啟程回京。
慕容白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一直在準備,給嬌嬌收拾東西,恨不得把整個宮殿都送到中原去,又恨不得他親自跟著去,嫁妹子嫁妹子,和嫁女兒也差不多了。
慕容嬌也是,既有要和朱承明離開的歡喜,又有和哥哥分開的難受,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次離開哥哥,並且歸期不定。
去了大楚,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來了,這幾日慕容嬌都十分的黏著慕容白,讓慕容白有種嬌嬌還小的錯覺。
可再難受,也總有分別的一日,慕容白把人送到城門口,「嬌嬌,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只管來信告訴哥哥,哥哥永遠都在你背後。」
「好,哥哥要注意身體呀,我會好好的。」慕容嬌抱了抱兄長。
「唉,真捨不得你啊。」
「我也捨不得哥哥。」
「既然這樣,那你就別去了吧,留在南馭陪著哥哥。」
慕容嬌:「……我不。」
慕容白:「……」唉,心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