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驚濤急道:“什麼?我們一路走來,沒遇見蛇,後面就更不應該遇到了呀,你會不會弄錯了,會不會是什麼蟲子咬的?”
楊清道:“總鏢頭,千真萬確,是毒蛇咬的,陳三兄弟摔了一跤,撞搖了一棵小樹,誰知道那小樹上居然掉下了一條青竹鏢來,狠狠的咬了他的後頸一口!”
楊驚濤道:“傷口處理了嗎?”
楊清道:“處理過了,但他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恐怕不能再耽擱了!”
楊驚濤道:“此事不可耽誤,楊鏢師,這件事由你負責,特事特辦,趕快帶他趕往北衙街,找個大夫!”
楊清得楊驚濤吩咐後,背了陳三,到林外與負責看馬的兄弟,調了匹馬,只要上了下面的那條大路,到北衙街,一路全部是彈石路面,但這人後頸部的路,自然更好走,這毒液的速度自然也就更快。幾個人正準備把病人扶上馬時,才發覺病人現下,別說進的氣,就連出的氣都已經沒有了。
楊清把陳三交給看馬的兄弟後,自己又再次回密林,找到了楊驚濤,說明了情況,楊驚濤嘆了口氣,道:“唉,又是一個好兄弟,就這麼走了,都是我的失誤,這裡恐怕不能再呆了,楊鏢師,你協助趙有福鏢頭,儘快讓兄弟們安全撤出這密林!”
楊清得令去了,孫坦然與黃森生來了,孫坦然道:“總鏢頭,這撤退工作,還得總鏢頭親自處理,不好辦呀!”
楊驚濤道:“王二兄弟就走在我的面前,這是楊某的失誤,我要親自揹他出去,這事,難道你們處理不了嗎?”
黃森生聽了楊驚濤的話,心中暗自思索:已經死人了,總鏢頭卻只說失誤,這一切,都是他的一意孤行造成的,現在還要來個假惺惺,說什麼“要親自把人揹出去”,看來以後跟他做事。我得多小心些才是!口裡卻道:“總鏢頭大仁大義,兄弟們無不佩服,但眼下,還真有點麻煩!”
孫坦然道:“總鏢頭,我這一返回,才發現有些兄弟很是恐慌,恐怕是已經都知道了,而我們進來的路不是直線,人線很容易被繞在樹木間!”
楊驚濤道:“那就叫兄弟們,把拴在身上的繩索都給割了!”
孫坦然道:“總鏢頭,那樣又很容易走散,最好的辦法就是,只有先穩住兄弟們的情緒,再按原路,慢慢地返回!”
黃森生補充道:“是的,總鏢頭,我們雖然帶了羅盤,但這裡邊根本就沒有路,繞來繞去,這路也就歪了,一旦有些兄弟驚慌起來,不是割斷繩索在那各自茫然亂躥,就是繞得一塌糊塗,所以必須先得把兄弟們安撫下來才行。這事還得總鏢頭親自出馬,方顯總鏢頭大仁大義,會更妥當些!”
楊驚濤眼珠子轉了轉,暗自思索:我剛才只說失誤,是不便於太過直接,看這黃森生的表情,似乎他已經看了出來,卻說我仁義,現在卻又是一通的馬屁,這種虛偽的傢伙,遲早都會對我不利,以後定會慢慢地收拾他,不過他說的,也有些道理,這事真是還得我親自去辦。道:“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事真還得楊某親自處理,黃鏢頭,孫鏢師,你二人與我一起去,王二兄弟,就交給李一風兄弟吧!”
李一風非常樂意做這件“美差”,他認為,自己可以因此而早些離開這個令人恐怖的鬼地方,接過王二的屍體後,立馬拔腿,就忙死不跌活地按原路返回。楊驚濤見了,眼珠一轉,道:“李兄弟,記住,你一定要走在最後,不要讓更多的兄弟看到王二兄弟,以免引起慌亂!”
李一風道:“是,總鏢頭!”
楊驚濤眼珠一轉,心中思索:李一風這個樣子,可能會壞了事。眼珠再一轉,道:“黃鏢頭,你留下來斷後!”
黃森生想:與他一起去安撫弟兄們,也是在林子中,留在後面,也是在林子中,反正都是危險,留下來還更省些力氣,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