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周頤的立場確實是對這種事沒辦法說什麼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古來新歡舊愛各佔一半,她很珍愛妻子,也看得見這些年妻子在那個吃人的宋家是如何如履薄冰的過日子的,有些事她在不在意的也改變不了什麼,更何況那個時候的展信佳已經去世了很久了。
關於展信佳的死宋溪讓其實也有過一段時間的悵然,她雖然不喜歡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但也不至於盼著對方死。
「她生下來的時候心臟好像便有問題,後來精神方面也不太好,若非如此…」妻子坐在書房聽完了她對展信佳死後的喪儀安排,略微有些出神對她說道,「宋家或者就是她的了。」
宋氏集團非常龐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財團世家,涵蓋了多行業領域,有人更是傳聞宋氏集團與政治有染,戲言是流水的總統,鐵打的宋氏。
但這些是空穴來風,不過也可以窺見一二宋氏集團在國內的影響力。
可越大的家族,越有錢的豪門裡面發生的骯髒齷齪的事情便如吃飯喝水般平常,甚至只要死的不是重要的人,也是可以被掩蓋下來的地步。
宋溪讓並不喜歡那個宋家,可血脈之中的傳承又讓她無法完全的與宋家劃開關係,只能在婚後搬出宋家祖宅與她獨過。
當然宋仲先也是找過周頤的,周頤對那個只見過一兩次的老丈人並沒有多少印象,因為宋仲先並不是那種咄咄逼人,封建愚昧,只喜歡透過用錢解決所有問題的老頑固。
相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若不是宋仲先自報家門的話,周頤還真不會認出來那個文質彬彬的,有禮有節的老先生便是妻子閉口不談的那個父親。
宋仲先是在她與宋溪讓結婚之前找上她的,杵著柺杖,腰間打得筆直,雖滿頭鶴髮卻也有一股風流從容之氣。
他的目的非常簡單,自報家門之口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她:「你了解宋溪讓嗎?」
周頤以為老丈人是來勸她知難而退的,當下便硬聲說道:「了解。」
關於那位未來的老丈人宋溪讓答應了她的求婚之後也有簡單的提過兩句,言語之中多為忌憚,並告訴周頤若是他日對方找上門來見她,對於她說的每一句話,她都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左右在他眼裡我總是不好的。」宋溪讓如是道。
宋仲先聽了她的話後若有所思,隔了好大一會又問她:「我聽聞你們是上下屬,結婚也是因為有了小孩。」言下之意就是他並不認為她與宋溪讓之間是有愛情的。
老先生活了大半輩子,看破這點事還是很容易的。
周頤頓了一下,並不意外自己和宋溪讓之間的事會被宋仲先知道。
她正色道:「我承認與溪讓的開始並非始於愛情,但我會愛溪讓,更會愛我們的孩子。」
那個時候對於她來說結婚這件事確實是來得太突然了,莫說是妻子的父親會有異意,最開始當她知道宋溪讓懷孕的時候也是呆坐了一天。
她死都沒有想到一次醉酒的意外會和自己的上司扯在一起,還有意外的有了孩子。宋溪讓雖從頭到尾都是冷靜自持地並未要求過她什麼,但她也看得出來對方對那個孩子出生的期望。
後來結婚,也就是那麼順理成章的事了。
那個時候她早過了愛做夢的年紀,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強求的,珍惜眼前人或許才是每一個成年人所應該學會的基本道理。
宋溪讓很好,溫柔體貼知性優雅,是一個完美愛人,她們在一起或許不會有那麼轟轟烈烈的愛情,但至少家的溫馨是會有的。
身為一個人,一個alpha,犯了錯就應該負起責任。
「你不必勉強自己,」她求婚的時候宋溪讓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