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都透著濃濃的殺氣,本來清新好聞的雨後青草香也變成了濃鬱了暴雨傾盆而下的壓抑。
暴怒之中的周頤勢要弄死對方,壓根就沒有留後手,照她這樣的打法不出人命才怪,後面趕來的老師們又跑來了四五個,拼盡了全力想要把周頤拉開,可週頤掙扎之下竟也朝著老師們動起了手。
她分不清自己現在是在幹什麼,只知道不能重蹈覆轍,不能再讓展信佳受傷,她燒紅了眼,不管不顧的發洩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直到有人顫抖著叫到了她的名字:「——周頤!」
是展信佳的聲音。
周頤舉在半空中的手一下頓住了,然後還來不及反應,那些老師便趁著她出神的時候撲了過去,把周頤反手壓制住。
場面一片混亂,慌亂之中不知道是誰沒有使對力,又或是卸了力道後的周頤太疲憊,不知道怎麼的就把周頤撲倒在地,讓她的後腦勺直直的磕在了地板上。
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周頤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記憶之中好像也有很多個人把她撲倒在地,然後摁著她的頭顱磕在地板上,而不遠處躺著的人就是那個穿著白衣服鼻側有顆痣的女人。
她倒在地上,了無生氣,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看著她,嘴角流著的是殷紅的血。
那一幕像是被死神所降臨過後的畫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細想,她的眼前便是一黑,所有的記憶都驟然褪去顏色,再想去看清,意識便已陷入了沉睡中。
第33章 等著審判結果
秋日困伐,午後下了一場不小不大的雨,淅淅瀝瀝的落在陽光房的雨棚上,發出了滴滴嗒嗒的聲音,不算吵,但總是讓人無法忽略,以至於在睡夢之中都是那個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場忽然的雨終於停了下來,又隔了許久,烏雲散去,外面的陽光開始透了出來。
京都不似林城,沒有秋老虎一說,但正午十分,哪怕是外面已經下了一場雨,可空氣中的悶熱氣氛還是沒有消減多少,這種天氣睡午覺的話是睡不太踏實的。
好在開了空調。
26度的溫度從來都是最適宜人體的。
為了睡覺,屋子裡的窗簾被人拉上了,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那是件很大的臥室,像酒店的套房一樣,光是的衣帽間就有四五十個平方,裡面擺放的東西也是十分有品位且昂貴的,但偏偏最正中心的床卻只有一米五寬,與整個屋子的大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鏡頭拉過去,從俯拍的角度可以看到此刻上面正上睡了一個身量很長的女人,戴著眼罩,看不全面容,碎發凌亂,呼吸非常平穩,應該是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但就是在這時候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亮了起來:「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系統自帶的鬧鐘鈴聲響了,時間顯示的是下午三點半。
一隻節骨分明又有力的手從薄被裡伸了出來,明明還戴著眼罩的,是看不見手機在哪裡的,但手的主人卻準確無誤摸到了手機,然後精準地關掉了鬧鐘。
房間裡再次恢復到了寂靜。
又隔了幾秒鐘,床上終於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唔…」睡醒了的人發出了一聲困頓的聲音,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說著,「sir,開啟窗簾。」
一聲機械性的但又歡快的女聲不知道從哪個方位傳來:「正在為您服務。」
話語剛落,屋子裡緊閉的窗簾慢慢的被拉開,陽光終於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