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頤,周頤……只是一個試驗品罷了,只是基因有些特別,也許可以讓細胞重新發育,分化成一個alpha罷了,雖然是很珍貴,但是又有什麼地方值得宋溪讓去喜歡的呢?
季涼不明白,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她對這些所謂的愛情,所謂的親情,都是抱以嗤之以鼻的態度,就像小的時候不會喜歡任何一個玩具那樣,長大了也不會喜歡任何一個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那些所謂的感情都是影響判斷的累贅。
故而她對於宋溪讓的脆弱覺得很沒有意義,現在這樣幾盡卑微的去挽留是做什麼呢?
她瞭解那個叫周頤的人嗎?見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秉性嗎就要穿著婚紗去搶人——呵,愚蠢。
她本來對這個女兒開始有了好印象的,這幾年宋溪讓表現得越來越好,隱約已經有了宋家當家人的一些風範了,可惜卻是個會被情情愛愛睏住的人。
——太可惜了。
「你若是隻是想搶走,那就讓她們分開,把周頤奪過來,廢了她,養起來。」
「——讓她永遠也逃不走,讓展信佳抱憾終身。」季涼用最不在意的口吻說出了對周頤下半生的所有安排,她曾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宋溪讓才有樣學樣的像她那樣把周頤囚禁。
宋溪讓對季涼是那麼的崇拜,對她是那麼的深信不疑。
可她後來才知道,原來那樣的留下一個人是假象。
周頤總會離開的。
她記得周頤逃走後她是怎樣的憤怒的,而季涼在知道後卻只是譏笑她動了真心:「你只是想得到她,想要她的資訊素,想要她的腺體,你已經得到了,那你又在鬧什麼呢?」
季涼總是不明白的,她不明白只是想搶走展信佳東西的宋溪讓為什麼會對一個工具動了心,宋溪讓解釋不了,因為她確實是違背了季涼的原則,對一個工具人…動了心。
她很少有求季涼的時候,可週頤走後她還是沒有忍住,去紅著眼跟季涼說她要周頤,要周頤愛她。
可季涼卻只是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愛她?」
「…是。」她承認了那個她一直迴避著的事實。
她一直不想承認的,不想承認自己明明是想要利用這周頤,偏偏最後卻動了心的事實。
周頤很好,或許不夠愛她但對她卻總是懷有一片赤誠之心。
她見過了太多太多戴著各式各樣面具的人,心口不一,言不由衷,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太多的謊言被堆積,她早已習慣了,但卻在忽然的有一天,老天爺卻跟她開了一個玩笑,讓遇上了一個那樣誠實而又乾淨的靈魂。
她們婚後的很多個日子裡都是周頤照料著她,懷孕的時候周頤學著菜譜,變著花樣的給她親手做飯煲湯,每天給她洗澡,帶她出去散步,溫柔體貼的撫慰她內心所有的不安,照顧著她所有的情緒,任勞任怨的接受她所有的缺點。
她不是像季涼那樣沒有心的人,一個人對她好,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這樣潤物細無聲,她終歸還是被打動了,還是動了真心,還是忍不住去想這一切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
是,她愛上了周頤,想要讓周頤也愛她。
可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周頤已經不會再原諒她了…
她去求季涼,在她的印象裡季涼總是那樣無所不能,堅不可摧的,她或許真的被愛情矇蔽了雙眼,所以才會那樣不顧一切的去哀求季涼。
求季涼讓她得到周頤。
「你已經得到過了。」
季涼曬笑道:「既然你愛她,那你就不該去執行我的計劃,宋溪讓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