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防備那麼具有攻擊力,可在季涼眼裡卻像個紙老虎般讓人覺得好笑。
小alpha太嫩了,在季涼那樣的人面前根本不夠看,她是真覺得好笑,所以也真的當著周頤的面笑了起來。
平心而論的講,季涼這個女人雖然如毒蠍一般太過危險,可她卻是極為出挑的,所以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好看,如沐春風一般,一瞬間便可化去周身的冷漠。
也就是這樣的季涼才讓周頤生出了一絲熟悉之感。
才是當初那個她視若親生母親般的季涼。
可惜……她不是。
「你沒有回答我的,」笑過之後,季涼半掀著自己薄薄的眼皮子,認真的打量著周頤,然後道,「而且你好像很不喜歡我。」
「你看上去知道我是誰?」季涼歪了一下頭,問她。
說是問,但是卻是很肯定的語氣。
「對,你是季涼。」關於這個問題,周頤自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喜歡單刀直入的談事,哪怕是面對季涼也是如此,「我想知道我妻子的安危。」
既然季涼的目的只是她的,那麼展信佳便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可她陷入昏迷之前的那一幕又總是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她被你看護的很好。」季涼對於她的問題避而不談,只是如此說道。
見周頤神色不虞後,身為oga的她反倒有些直白,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挑釁:「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麼我們後面合作的事是不是就比較好談了?」
「我為什麼要與你合作?」周頤冷冷道。
季涼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上去有一絲玩味的神色:「小alpha,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總是有些辦法能讓不聽話的人乖乖聽話的。」
她說的那樣輕描淡寫,絲毫不覺得自己裡的意思是多麼的驚悚。
「呵。」周頤也笑了,她譏笑著,「季小姐,我知道你本事很大,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不那麼聽話的。」
聞言,季涼卻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你確實不是聽話的人。」
她看上去好像很瞭解周頤,所以與周頤談判的時候是那麼氣定閒神:「所以展信佳的存在便成了必要。」
她的確最終目的只是周頤,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為了這個最終目的而使出別的手腕。
蛇打七寸,殺人誅心。
世人吶,總是有弱點的。
果不其然,在她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周頤原本那張桀驁不馴又滿帶殺氣的臉上的表情便變了。
「……你想如何?」周頤強壓住心頭的憤怒,問。
對,這才是好孩子。
季涼又笑了起來,看著周頤的時候表情居然有絲說不上來的滿意:「我很喜歡像你這樣的人,夠聰明,夠識趣——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情感的。」
後半句是真的有些惋惜的情緒在的。
「……」周頤只看著她,沒有應答。
「展信佳…我不怎麼喜歡。」大約是周頤的某些表現讓她感到意外,於是季涼與周頤說起了一些往事,像是對老朋友閒聊般。
她淡定從容的坐在周頤的對面,明明是殘疾,可氣勢上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對上週頤那樣曾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也是佔據上風的。
當賊的從來沒有當賊的心虛,反而笑傲眾生。
她用左手指節玩弄般地敲了敲輪椅的扶手,漫不經心的解釋道,「因為她的存在總是提醒著我宋仲先這個人是怎麼背叛我的。」
「但你也並不喜歡宋仲先不是嗎?」聞言,周頤卻道。
她不再是二十五六歲那個傻愣愣的被人欺騙著的周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