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時季涼看上去也沒有多少的溫情在:「可以。」
她沒有要讓周頤走的打算,所以自然就是要宋溪讓當著周頤的面談。
宋溪讓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應該順服季涼的,可她偏偏做不到。
做不到在周頤的面前對季涼那麼卑躬屈膝……
可季涼捏著周頤的命門,宋溪讓經歷過周頤死亡的模樣,那是她後半生永遠也繞不出去的噩夢。
她不想再經歷了,所以她才會在知道了季涼綁走了周頤之後那麼不顧一切的跑來。
「我想單獨與您談一下。」宋溪讓不卑不亢道。
聞言,季涼倒是有了兩份的詫異。
她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很瞭解,知道宋溪讓是過於好強偏卻沒有太大的能力,一直想要成為她,為了得到她和宋仲先的認可,所以努力地去學習她。
可學得再像,那也只是「像」罷了,永遠沒有自我的。
但這兩三個月宋溪讓卻給了季涼一些驚喜,她看得出來宋溪讓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盲目地去崇拜和模仿自己了,甚至還背著她開始去建立自己的勢力……若換作其他人的話或許會感到一些冒犯,可對季涼而言,卻是極為愉悅的。
甚至還有了一絲絲的欣賞。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權威是有多盛,而宋溪讓卻敢二十出頭的年紀來挑戰她。
不錯,這或許才有了一些她季涼女兒該有的樣子。
思及如此,季涼生平第一次因為別人而選擇了遷就自己,同意了宋溪讓隱晦的要求,轉而對周頤道:「你走吧。」
周頤怔了一下。
季涼見此毫不在意,只是道:「展信佳會在酒店等你。」
得了肯定的回覆之後周頤頷首,然後轉過頭,看向門口,跟著便提起自己的步子向外走去,明明與宋溪讓插肩而過,兩個人的身形所距不過十厘米,可她的目光卻沒有一絲的偏移。
沒有再看宋溪讓一秒。
錯過,遠離,然後大門再將世界隔成兩半。
關門聲響起,季涼果不其然的在宋溪讓的臉上找到了一絲失落和遺憾的表情,她像是擁有上帝之眼一樣觀察著這所有的一切,然後曬笑道:「你看,她不會感謝你的。」
「她甚至都不認識你。」
她奚落著承受著周頤冷漠的宋溪讓,好像這是一件什麼值得她回味的事一樣,她看著自己的女兒,把尖刀一次一次的插入宋溪讓的心頭:「我早就同你說過,這世上最不能強求的就是愛。」
「可你偏要。」
真是個愚蠢的東西,那日周頤與展信佳結婚,她季涼的女兒居然還做出了穿著婚紗去搶親的事。
多麼愚不可及啊。
「……」
宋溪讓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問道:「你把周頤帶過來是要做什麼?」
周頤一走,她連對著季涼偽裝都不想偽裝了,完全褪去了表面的禮貌,連一個敬語都不想說。
聽出了宋溪讓話裡的不滿,季涼微微抬起了眉,不明白:「這是你需要知道的?」
她是有些喜歡現在的宋溪讓了,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允許宋溪讓可以在自己面前放肆了。
「我想,你是要提取她的資訊素是嗎?」宋溪讓對於季涼的態度卻並不意外,只是直白的說道。
聞言,季涼這回是真的有些詫異了。
她的計劃很周密,細節非常的多,除了自己以外旁人都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可偏偏宋溪讓卻說出了她找到周頤的目的,這樣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果然如此」的瞭然。
大概是從三月份開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