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還你身邊,」展信佳望著她的眼睛,篤定道,「這一世,我不會再離開你的。」
話音剛落,她便被人用力的抱進了一個雨後清草淺香的懷裡。
周頤死死地抱著她,緊得她有些發疼,怕周頤情緒會失控,於是在愣了片刻之後便想伸手去安慰對方,可手剛抬起來,下一秒展信佳卻感覺到自己頸後傳來的一片濕熱。
…周頤在哭。
房間裡落針可聞。
良久,展信佳才似嘆息了一聲,「你怎麼…還那麼愛哭呀…」
話雖如此,但她的聲音也哽咽了。
那場離別或許今日才能算作被劃下句號。
哭過之後的周頤情緒穩定了不少,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從展信佳的肩頭退了出來,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話來緩解一下場面的,但不料展信佳卻先一步開口道:「周頤,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一下問住了那個淚跡還沒有來得及擦乾的女alpha。
是真的被問住了,周頤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展信佳會這麼問她,看著對方那張冷白又嚴肅的面容,周頤停頓了一下,然後認真道:「很好的人。」
她終於從那場離別之中走了出來,看著這一世的展信佳,又像是在回答上一世的展信佳的問話,虔誠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美好的人。」
前世今生,她都從來沒有後悔過遇上展信佳。
「是嗎?」展信佳低笑了一聲,似乎並不意外周頤會給她這樣的回答。
因為周頤總是這樣的信任她。
「在我向你解釋一些事情之前我希望你能永遠的記得,我從來都是想要你好好的…」展信佳忽然道。
周頤一怔,正欲問為什麼時展信佳又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回答起了周頤最開始的那個問題:「關於我自己的事,我知道的並不算多。」
「但我的高品級確實是被人為製造出來的。」
與周頤不同的是展信佳幾乎是從一出生開始就是被埋在謊言堆裡的,上一世她解不開的諸多疑惑在這一世裡隨著零碎的時光終於可以窺見一二。
但也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過去。
「我父親是宋仲先你見過的,他是宋家的掌門人,現在的他確實是變了很多的,但在大概二十五年前的時候他還只是個正在讀大學的學生,從來沒有想過要繼承家業。」展信佳對於過去的那些事其實知道的並不算多,只能跟隨時間而拼湊出零星的一些結果,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或許除了當事人以外,旁人也無從分辨了。
事情最開始是因為三十年前那位建立了聯合王國的領導者的一場疾病而發生的改變。
那位領導者本是一位貧民階級的兒子,五六歲的時候因為自己父親的資不抵債而被賣給了當地的黑賭場,後因為賭場的倒閉又被轉賣到了一位公爵府中做奴隸。
從被人任意買賣殺害的奴隸開始到後來因為分化成了alpha而成為了公爵少爺的貼身保鏢,那位領導者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歷史的課本上關於那位領導者的過去並沒有說的太仔細,網路上也搜尋不到那些陰暗的曾經,只知道那段過去是極為難捱的,但在功成名就之後總會被經歷的人云淡風輕的略過。
或許年少時的境遇太悽慘,又或許是那位領導者本就心懷天下,於是他潛心鑽研,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