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不會承認自己這麼做是為了辜頁下一次到來的時候舒服一點。
人越長大便越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真實想法,哪怕被人當眾拆穿了也要維持著自己最後的體面,周頤是如此,刀疤也是如此。
問話問得實在是有點直接,怎麼回答好像都有一點心虛的感覺在裡面,所以周頤選擇了避而不答。
「可以啊,你看不出來就你這模樣還能不動聲色的搞個媳婦回來。」刀疤預設了是別的哪個女人過來給周頤收拾的屋子,末了還問周頤什麼時候好事將近。
這個問題問得更加的敏感了,擱在平時的話周頤一定是會翻臉的。
她這一生逆鱗不算多,展信佳算一個,結婚便算是另外一個。
但可能是前幾天的時候過得還不錯,又或者說辜頁的特殊安慰技巧太讓周頤享受了點,所以周頤這次居然也沒有跟刀疤計較什麼,只是不鹹不淡的問對方來找她幹什麼,說到正事刀疤也正經了,「上面來活了。」
他們僱傭兵一年出頭不會太忙,但是該有的活還是會有的。
刀疤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來一張帶了些汙漬的紙條,遞給了周頤:「這次是護送個人出境。」
活倒不是太難,但是奇怪的是居然要求了三十名僱傭兵去。
「估計又是什麼在逃的政治囚犯,你不是對這類的感興趣嗎?我跟上面報了你名字,我也會去。」刀疤不怎麼在意的說道,「哦,這次的酬勞是九條。」
九條就是九根金條,如果沒有戰亂的話,按照平時的物價水平差不多便是二十來萬塊的錢。
一般來說僱傭兵接單的金額都不算低,咬咬牙的話普通人家尚且也能支付一些出來,可9條金就不同了,還是一次性僱傭30個僱傭兵下來,那便是一個不小的費用了。
由此可見這次的政治人物或許非常的敏感。
但這些周頤其實並不怎麼關心,她看了一眼任務的時間和地點,面上沒有什麼反應,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說著她還把紙條折了一下,然後還給了刀疤,沒有什麼表情道:「任務之後我可能要去一趟京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單的任務做完了之後剛好去京都那邊就能撞到宋溪讓出席那場會議的時間。
刀疤一聽就知道周頤是什麼打算,兩個人不算什麼生死之交,也沒有多大的情分,只是一起做任務的次數比較多,比旁人多了兩分熟悉,「你要去找宋溪讓啊?」
雖然是疑問句,但聽上去卻像是陳述語句。
彷彿對刀疤而言,周頤去幹什麼,他早已心知肚明。
刀疤問話問的很不在意,彷彿就是隨口的那麼一說,他一邊說一邊拿了只煙出來抽上,然後又給了周頤一根,但這回周頤卻拒絕了,只因為那天晚上給辜頁口的時候對方哼笑著踹了她一腳:「我可不喜歡有煙味的傢伙…」
「戒菸了?」刀疤奇怪道。
周頤含糊了兩句,刀疤也沒有問有太多,只是跟她說了下宋溪讓那邊的情況:「京都那邊是南邊的人最想滲透的地方,聯合王國到底是搞了那麼多年,別的地方或許不怎麼在意,但是京都不同,那兒的警衛太森嚴了,你去了——萬一回不來呢?」
這其實也不算是關心,只是刀疤不想換幫手。
周頤這個傢伙或許脾氣是不怎麼好,但是有一說一的講身手是真的不錯,有她在的話任務的成功率都會高一些。
「回不來就算了。」周頤沒所謂的說道。
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那要是那個小oga知道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