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周頤假死之後宋溪讓有生產出來周頤的複製人,儘管她是很厭惡很憎恨宋溪讓的,但不得不說她們的的確確是同一類人:
都無法接受自己握著手心的事情脫逃出來自己所預料發展的方向,志在必得——是她和宋溪讓都有的屬性,所以宋溪讓在獲得了周頤還活著的訊息之後,發了瘋一樣的要得到周頤也是她可以預料得到的。
她確實是與周頤還沒有婚姻關係的,也沒有戀愛關係,但宋溪讓不會那麼覺得。
同父異母的血緣讓她過於的瞭解她的那位姐姐,宋溪讓是個不折不扣的控制狂,年少時便是如此,長大了之後更是如此。
宋溪讓是宋家的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偏偏處境尷尬,季涼對她永遠都是不冷不熱的,宋仲先則將她視若空氣。
年少時的被忽略造成了她扭曲的性格:她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所以她無法接受屬於自己的人被別的女人染指。
早就猜到了宋溪讓是什麼樣的人,故而當辜頁在一個午夜沉睡之後被宋溪讓的人帶走,對於她來說也不是那麼不能預料的事。
偏執狂宋溪讓在關於周頤的事上總是那麼的不理智,這或許就是季涼瞧不上她最根本的原因。
一個要著眼於大局的人偏偏被一絲絲的情愛所困住,季涼這輩子都無法理解宋溪讓的愚蠢。
但辜頁能理解。
宋溪讓的人把她帶回了京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取了她肚子裡的羊水與周頤曾留下來的dna做比對。
她要知道周頤到底背叛她背叛到了何種地步,情緒的失控讓她無法思考,只偏執地認為周頤背棄了她。
周頤背棄了她…
說好了永遠只愛她一個,可現在卻與別人有了孩子!
有那麼一瞬間,宋溪讓是動了要殺了周頤的心思的。
只有死人不會背叛,只有不會被矇騙。
那個整個聯合王國最有權勢的女人被憤怒麻痺了神智,辜頁被囚禁在透明的玻璃囚牢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宋溪讓發紅的眼角,終於忍不住譏笑道:「你會以為我懷的孩子不是她的嗎?」
殺人誅心,宋仲先的孩子似乎都挺會這一招的。
她看著宋溪讓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然後緩緩地笑開了,往宋溪讓的傷口處插刀,去激怒宋溪讓:「宋溪讓,你猜,她要是知道了你綁了我——她會如何?」
聞言,宋溪讓的臉徹底的陰沉了下去,她知道辜頁在威脅她什麼,所以她叫出了辜頁本來的名字:「顧鳶——」
「你不如想想,如果她知道你是展信佳的備用品的話又會如何。」
她眼睛裡淬著壓不住的怒火,「你接近周頤,是想要報復誰?」
辜頁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報復?我為什麼要報復?」
就算是宋溪讓到死也不會想到她就是展信佳的,從這一點上,她就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宋溪讓盯著辜頁,目光冷冷,含著殺意:「你本該是展信佳的心臟活體移植捐獻者,宋仲先給了你三千萬買了你的命,只等著展信佳有一天來用你的心——怎麼?她好心放了你一條命,而你便是這樣來報答她的?」
她上前了兩步,眼裡全是藏在深處的癲狂,「知道麼?展信佳那個蠢貨最愛的就是周頤了。」
「那又如何呢?」辜頁絲毫不在意的反問著,「你難道不是和我做了同樣的事嗎?從展信佳的手裡奪下週頤,她是你親妹妹——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她曾經是有真的把宋溪讓當成過自己的姐姐的,所以在一次次的與宋溪讓利益起衝突的時候才會那樣的謙讓。
她從來沒有擁有過親情。
她以為宋溪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