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個兒沒有反應過來。
清明節過後賈令雄的判決書下來了,□□未遂,情節嚴重,直接判了7年半,學校對其也是直接除以了學籍,高考算是沒希望了。
周頤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她雖然有猜到過宋仲先會插手這件事,但也沒有想到賈令雄會被判的那麼重,況且賈令雄他爸還跟林城的一個議員有很深的關係,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賈令雄依舊坐了牢,可想而知宋家的勢力是有多麼的龐大。
果然是流水的總統,鐵打的宋家。
賈令雄坐牢的事是周頤的爸透露給周頤的,別的老男人沒有說什麼,只說了一句這次的判決過□□速了點,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周頤聽進去了,但是也沒有想的太多,轉頭回學校上課的時候就跟展信佳提起了這個事。
展信佳聽到結果的時候非常淡定,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周頤心裡有點奇怪,她已經完全適應了自己是個高三學生的身份,更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不過對待展信佳,她心裡總是要比對待旁人多幾分信任的,所以在見到展信佳這麼淡定後她便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就是…賈令雄會判這麼久。」
其實按照他們聯合王國喜歡□□的尿性來說,oga的低位總是要比alpha低上許多的,賈家是權貴之家,又是□□未遂,判個一兩年都算是意思了一下,判七年半真的很讓人意外,但展信佳卻很坦然,所以要麼是她早就知道宋仲先已經插手了,要麼就是她對這個結果毫不在意。
但按著周頤對展信佳的瞭解,對方不可能對這個結果毫不在意。
果不其然,展信佳聽了她這麼問之後便道:「因為我知道我父親不會對賈令雄輕拿輕放的。」
前前後後一共兩世,這還是周頤第一次在展信佳的口中聽到對方主動提起自己的父親。
「你父親?」周頤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是隨口的聊著天,「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你說起他呢。」
「因為沒有什麼好說的。」展信佳在做著英語試卷,對周頤道,「我對他的瞭解並不算多。」
周頤張了張口,想要問點什麼,但是又覺得這個話題過于敏感,於是又訕訕的閉上了嘴。
展信佳雖然一直看著自己手裡的試卷,但還是注意到了周頤的小動作,隔了會,她才道:「…因為我沒有見過他。」聲音有些說不上來的情緒在裡面。
她沒有說謊,在那麼多的歲月裡她其實從來都沒有面對面和宋仲先,也就是給了她另外一半血緣的那個男人見過面。
最開始她對他的所有了解都是源自於那位偽善的婦人,好好壞壞全是源自於一人之口,後來遠走他鄉,改頭換面,她對他的瞭解又只來源自於他人對他的只言片語的評價。
有的人說那個男人是出了名的風流倜儻,生性薄涼,也有的人說他義薄雲天,心有大義,還有的人說他玩弄權勢,操控一切。
這些她其實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對那位父親的所有印象便是由別人精心粉飾過後裝進她的大腦裡的,後來她有過想要真的去了解,可那個男人便匆匆離世了,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語去探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個男人的心中到底只是一個工具,還是一個盛滿了他所有美好祈願的孩子。
聞言,周頤一怔。
這回她是真的驚訝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展信佳都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