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不同,那汙血中,還伴著一些未被消化完的食物殘渣,謝無崖用同樣的方法察看,過濾掉了汙血和水,用筷子小心地翻找了一會以後,四粒小丸子先後被撿了出來,其中一粒略小,應該是先服下的毒藥丸,此時當然要被消化得更多,另三粒略大,應該是後服下的解藥,消化掉的自然要少。謝無崖用杯酒一泡,餘汙散開,小一點的那粒果然是褐色的毒藥,而其他三粒程白色,自然是解藥,此時外皮都被胃液洗去了。緊接著的第三口、第四口毒血也伴著食物殘渣出來了,謝無崖一樣小心地察看著,胡二不解的問道:“謝神醫,這何需看,問問大馬鍋頭不就是了嗎?”
謝無崖道:“老夫給他服用的是三粒不假,可不知道程大俠給他用了幾粒,還是小心些好,若此時問他,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
胡二道:“哎,開始就說了,是一粒。”
謝無崖道:“不是我不相信程大俠,但作為大夫,還是小心些好,方才你們不是急嘛,這人一急,就有可能會含糊,當然老夫只是為病人好,並無其他意思,千萬不要誤會!”
胡二道:“那是,謝神醫如此敬業,我佩服還來不及呢,哪敢誤會?我又不是小心眼,大馬鍋頭就更不是!”
謝無崖道:“哎,老夫不是那個意思!”
胡二道:“哦,瞧我,說錯話了,請謝神醫不要誤會!”
謝無崖道:“哪裡?哪裡?是老夫也聽錯了!”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謝無崖趕緊又剋制住自己,不再笑,小心地指指閉著眼睛正在給方旭海療傷的程思靜,胡二也自覺的停下了。
又過了一會,第五口血吐出了,也是汙血伴著食物殘渣,不過裡邊還夾雜了些鮮血,緊接著的第六口是鮮血,但食物殘渣已經少了,第七口,也是鮮血,但已經沒了食物殘渣,謝無崖沒有及時叫停,直到第九口血吐完後,才小心地讓程思靜收了功力。
胡二見了後幾口是鮮血,興奮地道:“謝神醫太厲害了,這毒終於排除了!”
謝無崖道:“錯了,還有餘毒,經過幾個時辰的消化,這藥丸是出來了,不過還得再排!”
胡二看那被消化了一些的藥丸,道:“哦,明白了!”
緊接著,謝無崖將原來施在方旭海身上的銀針,經過提插攆轉撤了下來,又重新拿了幾根,換了些穴道,施了上去後,再提插攆轉,然後親自運功給方旭海逼毒,這謝無崖的功力比程思靜的要深,只一會,只見方旭海汗流浹背,渾身的面板像是刮痧一樣,紅紫起來,涕淚流出,又過了一會,方旭海鼻孔中流出了血,接著口中也吐了一口,謝無崖才收了功力。只見他也渾身是汗,旁邊的程思靜也渾身是汗。胡二開始還不明白,謝無崖幾十年的功力,開始卻讓程思靜運功,以為這謝神醫小氣,只是嘴上不說,現在總算明白了,雖然程思靜的內功,已經夠了不起的了,但也不可能逼得出這最後的餘毒,而沒有大馬鍋頭先打頭陣,謝無崖內功雖厲害,也無法將餘毒逼出,仔細一想:還真是的,就算謝神醫有足夠的內力,大馬鍋頭也看不出在什麼時候,真正的逼出了毒,不覺內心暗自慚愧,臉都紅了起來。
柳雨燕見了,疑惑地問道:“哎,胡叔叔的臉怎麼紅了,莫非你也病了?”
這胡二一聽,心中又是緊張又是不滑溜,但卻又不能生一個孩子的氣,趕緊道:“哦,緊張!緊張!看著謝神醫和大馬鍋頭他們,還真不容易,這毒真難治,是不?”
柳雨燕道:“那倒也是,我看著也一樣,不過,又不是你去弄,你怎麼就突然成這摸樣了?”
胡二道:“看著這毒排除了,高興!高興!”
程思靜看得出胡二的心思,道:“他哪裡是緊張和高興,他心裡的那點玩藝,我是看得出來的!”
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