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她在叫了他那聲哥後,他再不情不願,卻是沒有違揹她的願望,車子在外兜了一圈後,再來到醫院。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是避開了讓她看到杜宇差點死掉的那一幕。
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一直高傲善於掌控的君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
聽到這話,初夏不厚道地破淚而笑:“我和你師哥打過賭,說君爺就得栽在你手裡。”
“相對的。”
一句話,讓在門口因初夏的話挑起冷眉的人,忽而是冰眸裡的光一圈旋轉,心裡的某處不甘,獲得了緩釋。
侍候死黨躺下去睡,走到門口,看見老公折了回來,問:“怎麼樣?”
“是差點兒流產。現在醫院安排她保胎,不能再受刺激。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這兩個月的情況。是不是該通知他們的親人?”蔣衍認為眼下杜宇兩夫妻這個情況,已經不是他和老婆伸手能幫忙解決的事情,何況老婆現在的身體也不是以前了。
“我通知初夏的爸媽過來吧。”蔓蔓是想,有個長輩照料孕婦,總是有經驗一些的。
“蔓蔓。”抓住媳婦的手,是走到一邊長板凳上說會兒悄悄話。
經過今晚,蔓蔓還真有點怕。你說號稱拼命三郎的初夏都這樣了,在聽到老公出事都能天塌。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是站在初夏眼下的位置。
“阿衍,你是個聰明的人,對不對?”
本是想和老婆商量懷孕和生孩子安全問題的蔣衍,忽聽媳婦冒出這樣一句,倒是有些愣了,繼而英眉一揚:“你認為我是個會做蠢事的人嗎?”
“我希望你‘聰明自私’一點。”蔓蔓扶著眼鏡,一字一字與老公認真地交代,“千萬別像我師哥那樣為了錢為了什麼,衝回危險裡頭。”
“你這樣要求我,我可不可以也向你提出一樣的要求呢?”英眉下那雙熠熠的英眸在她臉蛋上微啄。
“我一向很聰明。”蔓蔓小媳婦對這點引以自豪。
“你是熊貓血你知道吧?”
“知道。”蔓蔓不以為意,很是寬心地說,“又不是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熊貓血。”
“你雖然說的沒錯,但是,對我來說,我媳婦生產的危險係數要比平常人高上幾倍。”
“阿衍。”未想老公會想這個,蔓蔓小媳婦有些哭笑不得的,“我一直覺得你們太大驚小怪了,比如開車,明明就是可能比平常人多一點點的心理障礙,非要說成我一開車肯定出事一樣。”
指頭在她額頭上的劉海輕輕撫摩著: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多慮,但是,就這種心情沒有辦法止得住。
“既然是這樣,順便在醫院裡查了。”
說是懷孕,是君爺的推測,是真是假,還需看檢驗報告。
蔓蔓緊張了:要是驗出來不是呢?會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老公會很失望?
“不是就不是。我再努力讓你懷上。”蔣衍同志信誓旦旦自己的床上功夫不會比任何男人差。
老公的話太直白了,直白到蔓蔓那個囧,眼見有經過的人聽見向他們竊笑。
“等師哥的手術做完再說吧。”蔓蔓心裡惦念著杜宇的傷,這個時候,即使確定了有寶寶來,她和老公都不會高興的。
說到杜宇那個手術,姚爺委託了這個醫院裡極好的專家進去。然而蔓蔓剛有聽初夏說,若不是路上有姚爺在,師哥杜宇早沒有命了。
可見姚爺是怎樣一個技術水平。
“姚上校是——”蔣衍同志也不知道怎麼說,“是研究單位的,並不怎麼治人。”
兩個爺挺神秘的。
蔣衍可以確定的是:兩爺是要往管理層上走的,並不是單做技術的人。技術,只是達到一個政治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