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其實又在意料當中。
知道溫世軒和君爺水火不容的人,都緊張地擔心起了君爺的反應,在等君爺的答。
白露甚至做好了準備,如果君爺敢一句出言不遜,她今天這個未來嫂子豁出去了,頂未來小姑。
可事實證明,君爺的高深莫測又出乎了眾人所想。
抹在妹妹眉心的那隻手,是梳理到了她微蹙的眉梢,冷聲低下來,不見有半點怒氣的痕跡,相反,挺是柔和的:“你問他?來現場的只有一輛救護車,哥知道你肯定擔心他,把救護車讓給他,所以他是被送去其它醫院了。哥幫你問過了,他沒有事,觀察一兩天可以出院了。”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起當時的現場,的確,溫世軒是被先抬上了唯一的那輛救護車離開的。原先以為這只是君爺的一時念起,未想,是君爺早有的安排。
君爺這安排,足以讓人如墜雲霧,道行——高。
誰都猜不到君爺此刻說的這席話,是真是假。
“哥?”最詫異的要屬蔓蔓了,睜大的月牙兒眼,足以吞下君爺那張看不出任何破綻的臉。
“怎麼這種表情?”冰涼的指頭,滑過她微蹙的嘴角,上面殘留被打的淤青,令他眸中一冷,卻極好地掩蓋住了,他嘴角浮淺的酒窩,甚至帶了些微笑的樣子,只是令人匪夷所思徹底,“他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哥感謝他都來不及。”
她哥轉性了?
終於知道她養父的好了?
不止蔓蔓一個吃驚,其他人都愕然到微張了口,齊黙。站在君爺背後的姚爺,緊接是長眉一縮,擰成個疙瘩。
“這——”既然她哥都這麼說了,蔓蔓抓不到破綻,有點痛的嘴角動一動,道,“謝謝你。”
“謝我?”冷眉一揚。
“不,我是說,我代他謝謝你。”蔓蔓急忙改了口。
她哥最在意她和他說個謝字。對他來說,這叫做刻意的生疏。
“好了。”瞧她小心謹慎的樣子,似乎真怕他化成一隻老虎把溫世軒吃了,冷唇含在喉嚨裡一聲冷笑,“他安全了,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了。現在,該我問你了。”
問她?
問她什麼?
只見頂上一雙雙眼眸,閃的是各種各樣的神色。
“大舅子。”蔣衍鐵了心的,青著臉,要求君爺一句話對他老婆都不要再問了。
反正他這個老公,會對老婆更加疼愛,會一輩子去安撫她曾經的痛。
“都說了,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君爺厲然的冷氣,散發到蠢蠢欲動的四周。
而眼看老公像是要和她哥吵起來,蔓蔓忙擋在了中間:“有什麼事你問吧。”
她真不怕被人問。她蔓蔓,從來沒有做虧心事,何必怕被人審問,縱使那人是她哥。
除了兩爺外,一張張臉繃緊。
“我問你。”君爺轉回的臉,對準妹妹一雙明亮的眼睛,審視著,不容放過半點痕跡,“告訴我,他對你都做過了什麼?”
他?
江暉?
蔓蔓周身緊了起來,臉色迅速地褪色,但貝齒咬得緊緊的,字句也吐得很堅決:“他撕了我衣服,想對我動粗。而且想追殺我和我爸。”
清澈明亮的月牙兒眼裡,沒有一絲撒謊的痕跡。
眾人面對她如此的坦白,反倒都被她驚住了。只因很少有女人,能做到她這樣遇事後坦然相對的。
蔓蔓沒有多想,這種事她認為根本不需要多想,對這種混蛋,就得他的罪行揭發出來,至於女人需要避嫌之類的觀點不會存在她腦海裡,因為,她還需要為其她女性同胞著想。這種事不揭發這種混蛋,讓這種混蛋繼續逍遙法外危害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