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在夢中沒有醒的王勝男,何曼姝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奇光異彩,指點道:「在這種情況下,抓錯了就抓錯了,咱們城的重要性你難道不知道?你是軍人子女嗎?你難道沒聽說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額額」額了幾句王勝男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能耷拉著腦袋等待自己的最終判決。
看著爛泥一樣癱倒在椅子上的王勝男,王國慶心如刀絞,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又不得不表態,「司令,何同志,都是我教女無方才會惹下這樣的大禍,你們放心,我這就把王勝男看管起來,一定不會再讓她添亂。」
愛女心切無可厚非,但此時事件牽扯的可不僅僅只是傳章楚小話這麼簡單,不管王勝男最初的初衷是什麼,但現在牽扯到了昂素。
一個外國高階將領的女兒,事情也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看著眼底隱隱帶著期盼的王國慶,蔣司令不好開口,只能把目光對準了自己的妻子。
一看蔣司令的目光,趙淑珍就知道怎麼回事,想了想,她開口了,「國慶同志,事情還沒有了解清楚,勝男就先到我們政治部去待待,等事情調查清楚了你再領回去,這樣也沒什麼汙點。」
趙淑珍的話說得很自然,但也很堅決,知道不會再有轉圜的餘地,王國慶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是,趙主任,這是應該的,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服從,堅決服從。」
說完就對在場眾人敬了一個禮,然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父親背影,一道壓抑的哭聲從王勝男的嗓子深處傳來,然後就是戛然而止。
上前幾步,何曼姝先是給昏迷過去的王勝男把了把脈,然後對蔣司令夫妻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急怒攻心暈過去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清醒。」
揮了揮手,讓跟隨在何曼姝身邊保護她的警衛員小石頭把王勝男帶下去,蔣司令才看著何曼姝說道:「小何同志,說說,你是怎麼想的?」作為當事人,何曼姝當然有發表自己意見的權利,所以他才這麼問。
「司令,昂素已經來了。」白天才見過,何曼姝當然知道昂素來者不善。
作為南部軍區的司令員,蔣司令當然知道在自己管轄區裡來了什麼特殊的人物,只是他沒有想到何曼姝這麼快就與對方見面了,看來,這兩人還真是天生的對手,沉默了幾秒鐘,他也明說道:「我知道人已經到了,我問的是,你想怎麼處理。」
人既然來了,那就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就離開,與其等對方出手,還不如主動出擊。
這點,不僅是蔣司令的意思,也是何曼姝的想法。
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彼此的眼裡明白了各自的想法,「司令,這位昂素同志是以正當合理的身份進入我國的,我們不能出動出擊,我們得引蛇出洞。」畢竟昂素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全球知名記者,記者在場,那一言一行就得留意,這可關係到國際形象。
詹姆斯的身份,何曼姝也是剛剛才接到嚴華的訊息。
原本蔣司令的神色很嚴肅,但在聽到何曼姝的話後立刻笑了起來,同時伸出手指遙指著何曼姝滿意道:「不錯,夠聰明,也夠理智,不愧是章楚看上的人,行,就按你想的去做,如果需要配合提前說一聲,我們會全力配合。」
「謝謝司令。」
站起身對著蔣司令兩口子敬了一個不算正規的禮,何曼姝才帶著章越離開。
行走在路燈下,何曼姝看著天空隱隱閃現的繁星問:「懂是什麼意思嗎?」
「嬸嬸,你們的意思是咱們得讓那個叫做昂素的女人知難而退?」想了好一會,章越才慎重的問道,問出這話後,他緊緊的盯視著何曼姝,想從何曼姝的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還挺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