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陸天羽也覺得此事並非太過蹊蹺,畢竟,往昔和司馬業在一起的時候,司馬業便表露出了種種怪異的舉動。
比如,他身上時刻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還有就是,司馬業與自己一路同行的時候,全都是選擇不同的房間住宿,就算是今晚被安排到了一間房,也是不喜歡太過與自己靠近。
這種種跡象表明,司馬業與一般人不同,怪只怪自己太過大意,沒有在這些細微處仔細琢磨,因此,在發現了司馬兄是女子的時候,才會如此失態,震驚莫名。
“是誰?”就在此時,水潭中的司馬業,突然猛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目,抬頭望向天際。
“小玉,快走。”陸天羽見狀,立刻焦急的催促了一句,他實在不願面對現在的司馬業,免得尷尬。
“紅兒,走!”小玉見被那女子發現,也是俏臉色變,連忙一拍仙鶴的腦袋,催促它趕快飛走。
“唰!”仙鶴雙翅一展,便欲飛離此地。
但為時已晚,水潭中司馬業突然身子一動,迅速衝出水潭,上升之際,右手隨意一揮,立刻便有著一襲長長的白袍出現,披在了身上,將那妙曼優美的身姿迅速遮蓋。
“哪裡逃?”見仙鶴正在急速逃遁,司馬業臉上,迅速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懸浮半空的她,毫不猶豫的張嘴發出一聲大喝:“下去!”
“嘎……”仙鶴在司馬業一喝下,竟然像是被嚇破了膽,龐大的身子頓時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啪的重重從半空摔落,掉在了水潭邊的草地之上。
“轟”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草地上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泥土伴隨著水跡,飛揚激盪而起。
仙鶴背部的陸天羽與小玉兩人,一個立足不穩之下,亦是迅速被震飛,隨之啪的重重摔到了一旁的地上。
“無恥之徒,竟敢偷窺本姑娘洗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司馬業緩緩從天而降,臉上笑容越來越濃,緩緩走向倒地的陸天羽兩人。
一股強橫到極致的威壓,夾雜著濃到化不開的殺機,瘋狂從司馬業身上擴散,死死的罩住了倆人。
此刻的司馬業,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但越是憤怒,她臉上的笑容便越是濃郁。
笑容越盛,便代表著她要出手殺人了。
“司馬兄,是我。”在這股強橫到極致的威壓下,實力稍弱的小玉難以忍受,瞬間昏厥過去,而陸天羽亦是在這股威壓和殺氣籠罩下,變得呼吸困難起來,立刻艱難的扭過頭,大聲驚呼起來。
剛才,陸天羽和小玉從仙鶴背部摔下之際,乃是臉部朝下,因此,司馬業根本未看到兩人的容貌。
此刻,陸天羽扭頭之下,帶著泥跡的臉,迅速落入司馬業眼眶。
“是你?”司馬業正高高舉起的右手,猛然停在了半空中。
而那股加之在陸天羽身上的威壓和濃濃的殺氣,也瞬間變淡了不少。
“是啊,司馬兄,我從修煉中清醒,見你不在房中,擔心你出事,便立刻出來尋找,只是沒沒想到的是,你……你竟然在這裡洗……洗澡!”說到最後的洗澡兩字,陸天羽的音量,已經微弱不可聞,說完,立刻面紅耳赤的再次低下了頭。
聽了陸天羽的解釋,司馬業不由神色複雜的暗暗嘆了口氣,臉上那濃郁的笑容,也迅速消褪。
“呼”隨著司馬業恢復平靜,那股加之在陸天羽身上的滔天威壓和殺機,立刻潮水般消散。
陸天羽不由長長舒了口氣,迅速從地上站起,伸手擦去了臉上那汙濁的泥跡。
“這司馬兄真是太厲害了,僅僅是外放的威壓和殺氣,便差點令得我窒息而亡,他,到底達到何等實力了呢?”陸天羽心有餘悸的暗暗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似乎發現,眼前的司馬業已經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