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一點零花錢,怎麼省都覺得緊張,她更不敢奢望還能買幾本課外輔導資料了,幸好老師發的試卷特多。有時候,班上同學下午出去活動時,她會和她們借點資料看看。
那天正看著資料,林蝶拉她去球場看球,說是班級與班級比賽,不比平時,一定要有集體榮譽感。
原來是她們班和洪逸宇那個班爭年級冠亞軍,洪逸宇個子高,打中鋒,進球特准,每得一分,他們班女生就叫一聲好球,反觀她們班男生,一個個象沒吃飯時越打越軟,林蝶看得直跺腳,嚷著東亞病夫快快覺醒。
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看得很沒勁,舒櫻轉身想回教室,洪逸宇不知怎麼的看了過來,她們班一個男生突地一抬手,把他手中的球打飛了,球嗖地就直奔舒櫻而來,舒櫻還沒回得過神,球已重重地落在鼻子上,瞬時血流不止,所有的人都嚇呆了,洪逸宇突地跑過來,揹著她往醫務室跑去,鼻血止不住,滴在他雪白的T恤上。T恤上,又是血又是汗,他看著比她還慘。
誰知更慘的還在後頭,舒櫻有些暈血,到了醫務室已經呈半昏迷狀態,校醫用棉球堵住鼻孔,讓舒櫻仰躺著,吊點營養液再回去。跟著來的同學被校醫一個凌厲的眼神全給瞪回教室,洪逸宇除外,他不上課也能考第一,別人能有這個本事嗎?
舒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淡黃的燈光下。洪逸宇一身清爽的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書,校醫也不知跑哪去了。洪逸宇聽到聲響抬起頭,問她頭還暈不暈,餓不餓。那是舒櫻第一次和洪逸宇講話,因為陌生,很不自然。她扶著床沿坐起身,說好多了,回宿舍再躺會,明天一定就沒事。探身下床,舒櫻轉身想整理下病床,切腹自殺的心都有了。
雪白的床單上印著幾朵鮮紅的梅花,她的生理期提前了一天,在她昏睡的時候偷偷看她來了。
洪逸宇看她僵立著,探頭過去,愣了下,以為是鼻血滴落在床上,剛想安慰她說沒事,一側目,看到舒櫻褲子上也印了血跡,俊臉瞬時脹得通紅,慌不迭地背過身。
舒櫻咬著唇,羞窘得淚水滿眶。樓梯上突然響起校醫的腳步,洪逸宇急忙把舒櫻推上床,拉實棉被,自已坐到床沿上,擋住舒櫻的臉,舒櫻閉上眼裝睡,那一刻,兩個人默契十足。
校醫看舒櫻沒有醒來,催著洪逸宇回家。洪逸宇正想理由拖延時,校醫的手機突地響了起來,可能是女朋友的電話,他推開一邊的診療室,關上了門。
舒櫻顧不上害羞,跳下床,洪逸宇把病床上的床單和墊被抱成團。兩個人象小偷一樣,夾著被子,輕手輕腳地出了醫務室,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直跑到女生宿舍門口,兩個人才緩過氣來。
也不知怎麼的分了手,反正很是難堪。到宿舍後,舒櫻換下衣服、拆下墊被和床單,把一切剛剛洗好時,宿舍女生散晚自習回來,遞給舒櫻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紙袋,說是洪逸宇讓帶給她的。
高中女生被學業壓得喘不過氣來,還比較單純,也沒什麼好奇心,可能從沒認為洪逸宇和舒櫻之間會如何如何,畢竟是地球的兩級嗎!舒櫻躲在床上拆開紙袋,幾大包牌子不同的衛生巾,一杯還暖著的奶茶,幾袋麵包、餅乾,還有幾本課外補習的資料。
二十三,那時花開(下)
舒櫻在山溝溝裡,沒有讀過外國童話,自然不懂得做灰姑娘與白馬王子的夢。對洪逸宇這樣的舉動,她純粹理解為是同情,連友情都扯不上邊,畢竟那時情況太特殊。
衛生巾和麵包可以收下,但補習資料,這同情的份量有些重。她向林蝶借了點,再把當月的開支壓低到最小,湊上零花錢,估計差不多夠補習資料的價錢。第二天,提早下了晚自習,站在洪逸宇班級外的走廊上。差不多快熄燈時,才看到洪逸宇出來,她臉紅紅地迎上前,他們班幾個男生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