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直系長官？”海賊王疑惑道“對於軍隊的一些術語，海賊並不是十分懂。”

笑了笑，明宇道“不懂慢慢來，這不急。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和望北城的守將常林的關係不錯，所以知道一些。所謂的直系長官，打個比方，從海賊王之前的說的資訊中，你們現在的這些人中，方兄弟是定北副統領，而海賊兄是他的助手。劍龜兄和雨雁兄以及海炎和海森兩位兄弟，則是聽海賊兄的命令。而他們四人，每個人下面又有二十個人。所謂的直系，就是方胤兄弟無權直接指揮劍龜兄手下的長官，就是方兄弟管海賊兄，而海賊兄管劍龜雨雁他們四人，而其它的將士，則聽命於劍龜雨雁他們四人。假如方胤要指揮劍龜兄四人和他們的軍隊，可以。海賊兄要指揮劍龜兄他們四人，可以。指揮他們四人下面的軍隊，不可以。”

“嗯？”雨雁道“這是什麼道理，我們都是自己人，聽誰的不逗一樣嗎？”

搖搖頭，明宇道“這可不一樣。假如，我說假如。假如海賊兄他可以指揮你們四人和你們的軍隊，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和方兄弟也是一樣的呢？那麼方兄弟他雖然是最高長官，但是他沒有實權。實權都在一個關鍵人物上，那就是海賊兄。如果說海賊兄想自立，沒有實權的方兄弟，是不是孤立無援？”

“這……”海炎道“這是應該不會吧！我們和方兄弟可是生死之交，怎麼會對他不利呢。要是想對他不利，我們又怎麼會跟著他來北疆。我們幾個，都是拿他當兄弟才來幫他的。否則一般人，我們怎會甘心追隨。”

燕胤雖然一直在前面走著，沒有作聲，但是他知道海賊王他們這些人的心。

他們都是真正的漢子，是不會對自己不利的。這一點，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

笑了笑，明宇道“我當然知道，但是假如把你們幾個換成別人，把海賊兄換成另一個人，你們能說不可能嗎？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在和平年代，這還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是在一個特殊的環境，那麼軍權就是一切了。所以說，服從，是絕對服從於直系長官。現在方胤兄弟是這支軍隊的首領，那麼所有人都要聽命於他，不管是誰。而且，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發生戰爭，幾位兄弟不幸失散亦或罹難，再或者方兄弟在帶領軍隊激戰的時候遭遇不幸。這兩種情況下，如果是前一種，軍隊要絕對聽命於方兄弟，而不因你們的事情而士氣渙散成為一盤散沙。如果是後一種，軍隊依舊可以做到聽命於你們四人，繼續戰鬥下去，如北疆的燕家軍，在燕翼離開北疆之後，依舊可以保持十年來秉承著他的意志繼續鎮守北疆直到現在。這樣的軍隊，不說有多強，至少他已經強過了其它軍隊。”

“有理，有理”海賊王連連點頭，道“明宇兄這番話真是精闢，就連我這個不瞭解軍隊的人，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確實，如果能做到這一點，起碼能在兩方相爭的時候不用擔心自己的後方。”

“嗯”明宇道“這些，其實也是前人總結下來的。不過最完美的表現，就是運用在北疆。即使是當年的中將軍，也做不到這一點。他一放棄駐守在風雲山脈的軍隊的權利，帝國立刻讓風雲嘯接任，而且沒有絲毫的意外，十分順利的接管了。這一點，在北疆，根本行不通。軍隊是燕翼建立的，沒有他本人的命令，任何人都難以接管其軍隊。當年風雲嘯將軍帶了十萬帝**隊前往北疆以期望掌握北疆的軍權，但是最終的結果是他的軍隊連燕翼的常規軍隊都不如，更何況是長期駐守在邊防第一線的燕家軍。”

聽著背後明宇的話，燕胤眸光深邃，他可以想象到他父親建立起來的軍隊，是多麼強大。

想到這，他的身體不禁沸騰起來，暗自發誓也要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燕家軍。

不為別的，只為讓世人知道，他的父親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