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許為民頓時意識到,在這裡和這馬大毛爭搶這個,屬實是落入末流。
是呀,衛國有那等能力,找到一個有魚的湖以後,那豈不是想要多少魚,就有多少魚嘛。
站直身子,思索一番,對著馬大毛哼了一聲。
又對著游魚道:“走吧,把衛國的鹹魚都給我們,接下來就兩清了。”
馬大毛看許為民不知道因為什麼,不打算再找自己事,也是連忙對著游魚說道:“趕緊的,拉魚去。”
接著,馬大毛放下一大車的糧食,最後拉著三千斤的鹹魚跑著出了大隊。
至於許為民他們,則是把肖衛國那三千斤直接裝在車斗裡,轉身對著三廠的卡車就又追了上去。
許為民還是憋了一肚子氣,本來這六千斤都應該是他的才對。
路上非得好好罵罵這個馬大毛不可。
不過轉念一想,和衛國那邊的結算肯定要用到錢,而不是糧食,這樣的話,能省下來這麼多糧食出來,也算是好事?
看了一眼前面三廠的車,最起碼比三廠要掙一點吧,這八千多斤糧食倒是省了下來,哼哼。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一斤鹹魚大概能換兩到三斤小麥,所以許為民拉過去八千多斤的沒去皮小麥。
可惜,只能又原樣拉回來。
如果可以的話,許為民寧願把這糧食換成鹹魚。
這年頭,糧食很珍貴,但是肉食其實更加珍貴。
像國棉一廠這種大廠,調撥糧食還算是比較容易調撥,但是各種副食品,那就是兩個字:沒有。
而另一邊,肖衛國此時正在這一大片紡織廠扎堆區域閒逛。
感受一番不同的風土人情。
遠遠的就看到有兩輛大解放追的緊緊的,副駕駛的位置還有人伸出頭,不斷的往外對罵著。
“這是做什麼?”肖衛國很是好奇。
仔細看了過去,發現後面那輛卡車裡坐著許為民他們。
這,該不會是被人截胡了吧。
許為民這是真慘。
肖衛國輕輕搖了搖頭。
他已經很及時的給許為民說了這個訊息了,沒搶過別人,那隻能說運氣不好。
許為民這時在車上罵的正起勁,忽然發現肖衛國站在路邊。
趕緊讓司機停車,最後狠狠地看了一眼前車,今天就先放過馬大毛那廝一次。
“衛國,怎麼不在招待所休息呀,對了,我們把你那三千斤鹹魚拉回來了,待會就去財務那裡走報銷流程好了,儘快給你結算。”
肖衛國說道:“謝謝為民哥,採購報銷流程還需要麻煩你們了。”
又看了看跑遠的那趟車,接著問道:“為民哥,這是怎麼回事?”
許為民往一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說道:“天殺的三廠,天殺的馬大毛,居然敢截胡咱一廠的貨,看我以後找他事不找。”
說完,想起那個大隊書記的話,連忙拉著肖衛國就上了卡車的車頂。
“走走衛國,咱現在回廠子裡,我有重要事情找你。”
肖衛國好奇有什麼事情能找自己,不過還是跟著上了車。
看了眼車上的東西,看來是大隊那邊的三千多斤被截胡,自己的三千斤被一廠拉了回來,那倒是還好。
進到廠子裡,就看到許為民站在卡車車斗裡,大聲的對遇到的所有人喊道:“同志們,我們採購到三千斤的鹹魚肉,大家後面就能吃上味道鮮美的鹹魚菜了。”
走在路上的女工聽到終於採購到肉食了,一個個都很是開心的樣子。
那溫婉的笑容,猶如荷花在夏日清晨綻放,帶著露珠,清新而純潔。
不過肖衛國此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