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閒暇趕過來。”錦昭儀臉上也是一片焦急之色,嗓音啞啞的,顯然曾經哭過,“七皇子能借一步說話嗎?我有重要的事想談談。”
就算錦昭儀不主動找來易宸璟也會去找她的,私下經太子親口承認,傳言從白綺歌房中搜來那把玉骨扇本該在錦昭儀那裡才對,也許能從錦昭儀處問出些蛛絲馬跡。易宸璟點點頭,正想與錦昭儀到書房說話,敬妃忽地站起身,花梨木拐重重敲地。
“孃親?”
“哪還有時間給你們商量?璟兒,你現在隨我去找皇后娘娘求情,那忘華宮連個侍奉的人都沒有,小鶯歌懷著孩子誰來照顧?這都第五天了,再拖下去她哪裡能受得了?”說罷,敬妃眼圈一紅,眼看就要泣不成聲。
錦昭儀雖然與敬妃同為遙皇嬪妃,但身份地位終歸相差懸殊,看敬妃激動之餘阻止她與易宸璟交談愈發心急。
“孃親放心,我有父皇手諭,隨時可以去看綺歌。”低聲安慰著敬妃,易宸璟有意無意看了素鄢一眼,深吸口氣後平靜道,“我不會讓她和孩子受苦的。”
也就是說,他決定讓白綺歌生下孩子。素鄢低著頭露出笑容,有些黯然,但更多的是欣慰。
終於能有紅綃公主之外的女子走進他心裡,不必再看他對月凝眉,不必再看他年年去往紅楓林,回來時滿眼失落。如果是白綺歌的話,一定能解開他的心結,也唯有那樣堅強且固執不遜於他的女子才能永伴左右,為他分憂。
“殿下!”還不等出門,院外傳來戰廷急切呼聲,易宸璟臉色一沉,匆匆走到房外。
得知白綺歌有了身孕後他就叮囑戰廷在忘華宮暗中守護,沒有他親口命令戰廷絕不會擅離職守。一把拉住神色張皇的戰廷,易宸璟眼中隱有怒火:“誰讓你回來的?!”
戰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一截竹筒舉到易宸璟面前,羞愧地低下頭:“屬下無能,中了別人調虎離山之計,回到忘華宮時在地上發現這迷香……”
“綺歌呢?綺歌有沒有事?”
“祈安公主房間的門一直關著,看門的太監咬定沒人進去過,可是無論怎麼喊祈安公主都不應聲……”
假如白綺歌沒事不該不回應,最大可能是有人進去過,而那兩個太監曾被迷香迷暈卻因為害怕擔責任不敢承認。易宸璟的心涼了半截,目光也冷下去。
她不會功夫又懷著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再往後,根本不敢繼續想。
猛地推開戰廷,易宸璟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監視,緊握袖中遙皇手諭飛快向忘華宮奔去,一刻也不想再耽擱。好不容易他才明白了一些事情,好不容易才作出決定要保護她和孩子,誰也不能再讓他飽嘗痛失所愛之苦——任何人,誰敢動她一根汗毛,絕對要以死謝罪!
可是,他還有機會嗎?
忘華宮裡,兩個太監拼命拍著門又是喊又是哭,手掌通紅通紅,房內卻沒有絲毫聲音。起初以為白綺歌在休息沒當回事,等到戰廷衝進來看見迷香要求開門時那兩個太監才發現,門竟然從裡面被閂住了,更糟糕的是直到現在房內的白綺歌也沒有回應過半聲,極有可能是出了事。
“讓開!”易宸璟如一陣暴風似的闖入,丟開門前軟成一灘泥的太監,推推門,紋絲不動。把手諭丟在地上,易宸璟深吸口氣向後連退數步,緊隨其後的戰廷趕到時正見他撞破房門,堅硬的木質門閂生生斷裂。
止住用力過猛的踉蹌腳步,一股血腥味道隱隱約約鑽入鼻中。易宸璟心涼如冬雪,顫抖的手緩緩推開臥房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從床上蜿蜒到地面的大片暗紅血跡,地上,單薄身軀一動不動,靜靜躺在血泊裡。
“綺歌……”易宸璟不知道自己那聲呼喚有沒有叫出口,感覺上應該是說出了才對,可是為什麼白綺歌沒有半點反應?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