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瞥了我一眼,道:“想笑就笑吧,老子才不學祝華那不要臉的呢,老子是真摔倒了,媽的,什麼破學校,凸起一塊石磚也不知道修一修,積了三天的水愣是沒耗下去!”
我聞言一愣,道:“你真摔倒了?”
高明看了看自己滿實際泥水的全身,道:“那還有假,千真萬確,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挨老師罰了,哈哈,走嘍!”高明說著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向著教室的方向跑去。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跟上了高明。
高明剛站到教室門口,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張澤中就怒火沖天的咆哮道:“高明!你小子竟然也來這套,別的不好好學竟然學祝華來欺騙我,你學就學吧,你就不能換個花樣?你當我傻啊!別的不用說了,你不是墨水用的快嗎?給我把魯迅的《祥林嫂》全文抄寫十遍,後天我檢查。”
高明聽到張澤中的話如遭雷擊,站在那僵住了,他現在實在是欲哭無淚,自己明明是真的摔倒了,為什麼祝華可以而自己不行,天理何在!過了很久高明才回過神來,他知道現在不能辯解,辯解的話懲罰更大,他笑著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那個,老師,我能不能先回去換衣服?”滿身的泥水讓高明很不舒服。
“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自己座位上待著,直到下課,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心情好點,我可能留你在這過夜。”張澤中恨聲道,心想,叫你用墨水瓶砸我的頭,你慢慢熬著吧!
高明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裡充斥著混著憋屈的委屈,在他眼中,自己就是男生版的竇娥。高明心中一直狂喊:明天會下雪!明天會在下雪!明天一定會下雪!
我也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我問高明道:“那個空墨水瓶真是你砸的?”
高明聽到我的問話差點暴走,他極力壓低聲音道:“狗屁!那絕對不是我扔的,我一門心思全放在祝華的東西上了,我再傻也不會用自己的東西砸老師啊!”
賀立群湊過來問道:“那你還跑什麼?”
高明委屈道:“我能不跑嗎?那個空墨水瓶可是我的,百口莫辯啊!再說了,老班正在氣頭上,正好要找人發洩,我可不想當這個出氣筒,媽的!白摔了一跤,還沒躲過去。墨水瓶一定是祝華那小子砸的,我更他沒完!”
我無奈道:“貌似,你也用他的砸老師了,還不少。”
高明大手一揮,很爽快的道:“一碼歸一碼!”
我無語的看著他,什麼叫一碼歸一碼,這明明就是羊毛卷羊皮——毛包毛的一回事。我又問道:“那十遍《祥林嫂》怎麼辦?那可不是十遍《陋室銘》。”
高明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道:“這你就沒經驗了吧,再根據長時間與張澤中的鬥爭中,我摸索出一條前無古人後有來者的康莊大道,我少抄一遍他可能能查出來,我少超一頁或一段你說他怎麼查,少抄一些,我把字寫大一點,就夠十遍的張數了,嘿嘿!”
“高明不愧是高明,就是高明!佩服!佩服!”
“客氣!客氣!我不怎麼高明,我覺得我爸挺高明的,給我取了一個如此高明的名字,太有先見之明瞭!”
“……”
九月的夜空很美,偶爾的流星劃過,添了不少人的遐思。清風怡人,群星點綴陶醉,幽靜的夜,給了人依風兒安心。
一個倩麗的身影在月下輕盈的走著,似乎不忍心踏碎月光。無目的的遊蕩,聽風、觀星,說不出的愜意。嫋嫋人影,月下漫步。她在草地上一處停下來,低身撿起地上的一張紙。她原以為那只是別人亂丟的垃圾,不經意的一瞥,那清秀的字跡讓她改變了心中的想法。她拿著那頁紙來到路燈下,藉著幽暗的燈光,細細的品讀了起來。
最終一場鬧劇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我半推半就答應了張澤中的要求,答